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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个小时。”
他目光流连过我眼下一层疲倦的乌青,“去睡会,我来守。”
我还来不及说话,几名风尘仆仆抵达的高层跨出电梯,急不可耐询问许崇文的情况,我蹙眉,“你们怎么知道。”
为首的王股东说,“许夫人,是许总通知的。”
我诧异瞧着许柏承,他脸色平静,“目前没脱离危险。”这节骨眼上所有人都各怀鬼胎,王股东颇为凝重,“许董年事已高,梅尔的公务他有心无力了。”他压低声,“许总,您要做两手准备。”
许柏承把玩一枚玉石雕琢的打火机,他情绪没什么波动,避到一扇敞开的天窗下,焚上一支烟。
不多时一队医护人员走出监护室,最前面的医生摘掉口罩,对家属区的许柏承说,“许董醒了。”
许柏承掐灭烟头走过去,他触碰门闩的刹那,医生拦住他,“许先生,许董刚醒来,处于极度虚弱阶段,他没提出要见您。”
许柏承动作一顿,他注视着医生,轻笑一声,“是父亲的意思。”
医生说,“病人要求我转达。”
许柏承观望镶嵌在门中央细窄的磨砂玻璃,里面一切都极为混沌,只窥伺到一片雪白,他若有所思收回了手。
“什么病。”
医生扶了扶眼镜框,“心力衰竭,脑缺氧休克。”
许柏承眯眼,自言自语一般,“是风险很大的病症。”
我起身问医生,“崇文的意思也包括我吗。”
他说,“都不例外。”
我盯着医生离去的背影,竟然连我也不见,许崇文的反常很不对劲,可我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
许柏承朝我走来,他站定,态度温润而客套,“公司事务繁忙,有劳林小姐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