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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心灵之泪（第2页）

张婉儿听了李纲的话，忙取下胸前的吊坠说道：“是他的功劳，刚才他一直在闪烁。”

李纲接过张婉儿手中的吊坠仔细地看着。“这不是你在草原上找到那个吊坠吗？怎么和我临终前看到的水滴吊坠一模一样？”

“我也不清楚，惠山寺的老龟告诉我，他叫“心灵之泪””张婉儿说着，还是没把老龟就是完颜宗望的秘密告诉李纲，毕竟他们前世的死对头。”

“心灵之泪”李纲嘴里念着，再仔细观察，突然他感觉胸口一阵疼痛，忙用手捂住胸口，心灵之泪也随之压上。

他的心脏和脑海之间突然翻滚起来，自己所做的诗句顷刻之间全涌现在脑海之间。

“耕犁千亩实千箱，力尽筋疲谁复伤？但得众生皆得饱，不辞羸病卧残阳。”李纲自言自语道。

“你说什么？”张婉儿不明所以。

突然气囊里一颗蓝色星星跳到李纲眼前，星星画作昔日两人一同看到的场景：一个老妇人拉着牛车，一头病弱的老牛拼命地向前走去，旁边两个少年看着……

“婉儿，你看，你还记得吗，这是我们当时看到的场景，你还记得吗？”李纲看着星星对张婉儿说。

张婉儿也看到了。李纲伸手去摘，谢谢瞬间就飞到了李纲的手里，融进了他的身体。

二人同时感到奇怪，李纲又去摘另一颗星星，“江天霜晓。对万顷雪浪，云涛沵渺远岫参差，烟树微茫，阅尽往来人老。浅沙别浦极望，满目余霞残照。暮云敛，放一轮明月，窥人怀抱。杳杳。千里恨，玉人一别，梦断无音耗。手捻江梅，枝头春信，欲寄算应难到。画船片帆浮碧，更值风高波浩。几时得向尊前，销却许多烦恼。”一颗星星再次钻入李纲手心里。

李纲接着去摘，各色的星星都随李纲嘴里的诗句一一钻入他的手心消失不见。

李纲突然笑着痴迷地看向张婉儿说道：“婉儿，我知道这些星星是什么了，也知道他们为什么围着你，跟你一起来找我。”

“是什么？”张婉儿好奇看向李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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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纲深吸一口气，缓缓念道：“‘谁信我、致主丹衷，伤时多故，未作救民方召。调鼎为霖，登坛作将，燕然即须平扫。拥精兵十万，横行沙漠，奉迎天表。’”他读完，抬头对着一颗明亮的星星说：“这是我离京时，听到朝廷要议和的消息，在去往酆州的路上写的。我希望能让圣上看到我的赤胆忠心，哪怕让我去边关迎战也好，不要去后方躲避，一腔热血终化无。”

他轻轻叹息，将属于这首诗的星星收入掌心，仿佛握住了一段逝去的时光。

接着，他又看向另一颗星星，眼中闪过一丝温柔：“‘深院无人帘幕垂，玉英翠羽灿芳枝。世间颜色难相似，淡月初残未坠时。’这是我被贬至琼州时，游琼山府城天宁寺，看着寺院的牡丹而作。那时候，我多希望你能在我身边陪着我，我望着北方，回想我们当初在草原的日子，想得落泪，想得无法入眠。”

张婉儿听到这里，泪水开始在眼眶中打转，她轻轻握住李纲的手：“大哥，你怎么那么傻，我值得你为我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