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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正梧面无表情说,“程副董暂代许董召开股东大会,我来拿项目规划书。”
虽然许柏承没亲口承认尹正梧究竟是谁的人,既然他肯协助我们私会,就应该错不了,我看着他,“尹经理是自己人。”
尹正梧笑而不语,我斟了两杯水搁在桌角,“崇文病情来势汹汹,程世洵倒积极,迫不及待取而代之他。”
尹正梧恭恭敬敬伫立在那,“许董就算瘫痪在床,最高执行权仍旧非他莫属,旁人趁机篡位也名不正言不顺。”
我饮着温水,“尹经理是崇文最信赖的心腹,他的想法偏向程世洵还是柏承,瞒不了你。”
“许董没来得及安排就突发意外,暂时的局面许总不占优势。”尹正梧绕过办公桌,随手拿起一份放置在角落的文件,塑料夹上积了灰,他轻
轻一吹,端详着落款处,颇具深意说,“但许董年事已高,难免犯糊涂记不得自己是否转让了股份,夫人是他的配偶,法律意义上的第一顺序继承
人,只要股份尘埃落地,外界除了认可还会推翻吗。”
尹正梧的提醒可谓相当直白,我盯着许崇文的签字,一言不发离开书房。
我将照片发给许柏承的秘书,然后删除了备份,躲到阁楼拨通电话薄最末端的一串号码,那边很快接听,传来男人低沉富有磁性的嗓音,
“喂。”
我倚着窗台,“沈律师,我是林姝。”
他喝了一口水,喉管吞咽的声响异常清晰,“许太太,你的棘手处境,我听说了。”
我迎着天窗透入的一束光,墙角下百合花的叶子开始发黄,我剪断凋零的一枝,“沈律师即将面临律政生涯前所未有的难题,我很期待你帮我
化险为夷。”
我口中的这道难题并没吓住沈怀南,他语气毫无起伏,还带有调侃的味道,“只期待吗。”
他大约在高层的室外,有风声呼啸着刮过,“现在的局势许太太走投无路。”
我说,“不错,我指望沈律师支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