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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是他第一次失控,我认识他四年,仅有的一次。淡薄自抑的许柏承从来不会有那样手足无措的时刻,他满是冷汗的手心握住我,力气之大
能看见隆起的青筋。我鼻尖一阵酸涩,反捏住他冰凉的指头,他没回应,只是松开些,虚虚实实的包裹着我。
几辆消防车围拢在入口四周,司机焦躁徘徊着打电话,许柏承从车尾绕到司机左侧,他竖起衣领遮脸,拍了拍车门,“把车开走,别上报
纸。”
司机对电话那端说没事了,他利落拉车门,“许总,步行街着火了,起因是花灯被风吹破灯纸,汇聚到一处引燃。由于客流量过大,虽然没伤
亡,现场图也大肆疯传。”
许柏承环顾一圈周围,“是人为纵火。”浓烈的烟熏盖住路灯,灯泡忽明忽灭,他眉眼也阴晴不定,“我那件事,你泄露了吗。”
司机信誓旦旦,“许总,我没擅自泄露您任何行踪。”
许柏承面色凌厉揉着太阳穴,“天亮前赶回老宅。”
司机护卫他上车后,绕过车头打开我这一侧门,在这时一辆香槟色的雷克萨斯从角落驶出,与我擦肩而过,拐弯的一霎,我凑巧瞥见了车牌号
尾数,似曾相识的008,我凝视那辆车没入滚滚车流,脑海浮现的面容使我仓皇一惊。
沈怀南的车牌,但换了辆车。
他竟会如此巧合出现在蒲城。
司机循着我关注的方向望去,“林小姐,是您的朋友吗?”
我回过神,当即否认说,“不认得,车的颜色挺好。”
我坐进后面,许柏承神情沉闷眺望那条喧嚣的十字路口,大火被扑灭,夜幕下只剩乌黑的断壁残垣。
我嗓音有些喑哑,“柏承。”
他看向我,眼底晦暗不明,我战栗着拥住他,“我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