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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阿妈正往塑料盆里捡脏衣裳。
“这周,”她吞吞口水,“充饭卡的钱,还没给我。”
“哦,这不是还早吗。现在给也行,正好阿妈刚刚收了一张特别新的50,你看,这钱多挺括。”
她看着那张崭新的50元钱,没有接。
“……不是。我是想说,以后每周能不能给100?50不够。”
“不够?你细姑姑不是说你们食堂不贵的吗?说一顿饭两个菜,只要四五块钱,斋面才三块。”
“是。那是两个素菜。要吃肉,可能就六七块了。而且,就算午晚饭一顿五块,一天十块,一周五天,那早饭不吃了?笔用完不买了?”
“噢……是妈没算清楚。等晚点去楼下,找张新的100块钱给你。”
泳柔听了这话,无声地长出一口气。
哪知,阿妈又小心翼翼地说:“要不,以后,一周100,一周50,这样够不够?”
“……够。也行。”
她下楼去帮她阿爸算数。
一楼屋内,除了后厨,就是厅堂。厅堂就是普通村里常见的那种,浅色碎纹地板,雾面拉门,一张高桌当收银台,摆一樽有点旧了的招财猫,收银台后僻个位置供地主爷的神位。
厅堂光设两桌座,客人不爱坐屋里,坐屋外,才好边吃饭边看海。其余地方就摆着些冰鲜塑料泡沫箱、水盆,逐样摆着当天新捕的鱼虾贝类供客人挑选。也有几只通着氧咕嘟嘟冒泡的水族箱,养一些做做样子的大货,东星斑,龙虾之类。鱼腥味她闻惯了,闻不见的。
阿爸堆着笑脸挥手,送走了周日午饭点最后一桌客人。
店里头生意向来一般,只有周末才好些,小破岛,当真是小破岛,无甚旅游业建设,只有靠海吃海,这店就做些极稀少的周边城市来岛上自驾游的旅客生意。岛的名字倒好听,叫南岛,隶属海对面的南城,按行政区划,算是个县,县以下是乡,乡往下是一个又一个小渔村,方泳柔就生在长在其中一个,紧挨港口,叫方口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