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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若蓉低着头,垂下眼睑,无声地冷笑,前世那个既是舅母又是婆婆的杨氏在她进门后可是从未这么巴结讨好过她和母亲,反而对嫁进皇家的文若菲极为热情客气,甚至也说过与今日相似的话,可是实际上呢?呵~她被文若菲百般无视的时候,安远侯府被各种打压的时候,杨氏的冷讽热嘲就如潮水般,源源不断,更作主替温盛尧纳进两位出身差不了她多少的良妾,虽然她明知,今日之后的杨氏已不会再像前世一般轻视她,但心底依旧忍不住涌出一股股厌恶。
转眼间,一行人就来到郑国公太夫人的上房,甫一进门,杨氏便语带兴奋地喊道:“老太君,您瞧瞧谁来了!”
“琴姐儿?!蓉丫头也跟妳母亲一道回来了,快!来外祖母这儿坐下。”郑国公太夫人原本正和一名妇人闲聊,闻声便抬头往门口看来,还暗怪着杨氏怎地这么不知分寸的时候,就见到小女儿走进来,她立刻抛开刚刚的念头,开心地招呼小女儿和外孙女两人到她下首落坐。
当下这么多人的眼睛看着,温氏怎么可能只听郑国公太夫人说的,就忘记自家该有的身份规矩?她仍按礼领着儿女媳妇向郑国公太夫人行过大礼之后,这才先到杨氏已安排好椅子的位置坐下,当然也是在郑国公太夫人所指的下首。
文怀轩和文若蓉兄妹俩又继续向其他温家长辈请安,随后,文怀轩由婆子领路,前去外院向祖父问安,同时就留在那里和男客们一起说话,文若蓉在母亲温氏身边坐下,苏氏和文若萍却只能站到两人身后,即便来者是客,她们俩的身份在这里还是捞不到一张椅子坐。
文若萍站在文若蓉身后,这个位置颇为讨巧,时不时地可以感觉到众多或是羡慕,或是嫉妒的目光,其中尤为甚者,是站在杨氏身后的一个姑娘,那姑娘年纪看上去与文若蓉似乎差不多,穿着上却偏向淡色,显然是个庶出的身份,她又偷偷观察了一下四周,好些夫人身后站着的不是已梳起头的妇人,就是与那名少女身份一样的姑娘,坐着的也有几个小姑娘,能坐下来的女孩儿,肯定和文若蓉一样是嫡女无误了,至于站着的妇人就只能是她们各自家里的媳妇,这里可不是哪个姨娘能踏入的地方。
郑国公太夫人上房里的这个阵仗似乎有点大,只不知道是每年都这般呢?还是今年有那等另有所图的人故意挑今日来掺合一脚的?文若萍如此暗暗想道。
众人闲话家常一会儿之后,杨氏突然开口问道:“小妹,不晓得妳对蓉姐儿出嫁的事有什么章程没有?”
“章程?要什么章程?一切只看司礼监到时派来的人怎么安排,我们怎么照做就是,难道还有什么其他我们需要准备的?”温氏闻言微愣一会儿,然后一脸不解地反问道。
“安远侯夫人怎么可能不知道!?按皇家规矩,皇子正妃进门可以带上两名到六名不等的陪媵,虽然不是必须的事儿,不过二皇子、四皇子当年迎娶皇子妃的时候,两位皇子妃确实也都带了各自家族旁支或娘家表姐妹一起嫁过去的,再往前一点说,宫中的李德妃、刘才人也是皇后娘娘当年嫁给皇上时的陪媵,我们知道妳肯定心疼女儿,可有些事并不是心疼一句话就能过去的。”坐在温氏斜对面的一名妇人气愤难耐地讽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