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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触手就做了正事。
它们爬过湿滑的肌肤,凉凉地缠绕过来,拢住阿诺因的手腕,以一种明明不重可偏偏无法反抗的力道将他的手腕压在床上,陷入柔软的被子里。粘腻的液体在他的肌肤上不断磨蹭,更多的触手环住他的腰,玩弄着浴袍的带子。
还有一条不要脸的小触手则负责亲他的嘴,让他说不出表面上的、矜持的拒绝话语,他轻轻地摩挲着小信徒的尾巴,忽然道:“你应该也是湿润的,对不对?”
阿诺因没法回答,他一开口就被一截黏糊糊的触手亲了,它伸进嘴巴里,像是从黑液里长出一条舌头一样舔他的齿尖。阴影不断的铺展延伸,没吃过这种苦的阿诺因几乎要被它弄哭了。
他用含着眼泪的湿润红眸望着对方,以眼神控诉道:“这恐怕不是正事吧,凯。”
凯奥斯接收到了这句话,他推动尾巴上最羞涩敏感的鳞片,回答道:“要进入正题,是吗?”
人类的爱情真是复杂,幸好祂学会了,邪神大人自以为精通地想着。
————
雾海弃都,教堂。
这座教堂整个都翻新了一遍,有了徳苏娅修女以及其他牧师们的帮助,这座已经上百年没有光明光顾的地方重新凝聚起了崭新的信仰。
伊修订了一遍教堂里的旧书,他正跟徳苏娅修女研讨着今后的发展,抬眼就见到一个大概七八岁的小男孩,衣衫褴褛地在教堂外张望。而前方的祷告之处,坐着的大多都是生活艰苦但都还有所收入的大人们,哪怕有些孩子,也都是乖乖依偎在大人的身边。
他停止了话题,转而道:“我觉得,他需要一点帮助和勇气。”
徳苏娅修女向小男孩那边望了过去:“现在就开始吗?虽然教堂里每周有一次免费午餐是常例,但我们毕竟还太薄弱了,”
“这里的信仰凝聚力其实很强,人们很向往光明,向往一个心灵的支柱。”伊道,“何况我们这几天已经受到了很多人的帮助,也到了该展现回馈的时候了。”
“他们不仅把这当成场教堂,还把这儿当成救助会,我都快要变成纯粹的医师了。”徳苏娅修女开了一个小小的玩笑,他们最近救了很多被魔物袭击的人们,这座教堂被认可的程度大大提高,甚至吸引到了雾海弃都边界的人们前来。
她说到这里,在半是高兴之余,又想起了另一件事:“但是兽……他为什么会在你身边,是什么来历?抱歉,我本来不想问的,伊大人,但你太重要了,我不想让一个心智发育不完全的兽人威胁你的安危。”
“他不是心智不完全,他只是不能说话。”伊叹了口气,他伸手将这本书被折出痕迹的一页翻了过来,“他原本是这座教堂的守卫,我在整理教堂时找到了他的审讯记录。”
徳苏娅修女愣了一下。
伊伸出了缠绕着细链水晶球的手,抽出一本薄薄的册子递给她。徳苏娅修女接过来打开,当面就见到一段关于刑讯的描述:
“他不愿意承认他是恶魔的奸细。他大声的反抗、斥责、说出狂妄的语句。我们以不敬畏真神的罪名将他绑上刑讯台。长着野兽身躯的兽人除了为光明、为神主献上一切之外,还能发挥什么作用呢?他的强悍和攻击性全部赖于神主的恩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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