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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看清是怎么回事儿,就只剩他一个了,但眼下确凿无疑的是,这人杀起他们这些砍人脑袋当球踢的兄弟,比砍瓜切菜还要容易。
“你不是个教书先生吗?!”
教书先生?
庄和初品咂了一下这个称呼,轻笑,“算是吧。”
笑意在他线条柔和的眼尾如波轻荡。
“你……”这最后一人终于醒觉,只消片刻迟疑就下了决断,拔腿便跑。
人是就近朝巷深处跑的,一拐就不见了。
人活于世,有时就是如此。
自以为在两条迥异的道路间做了抉择,实则命途的终点早已写定,无论怎么拐怎么绕,于苍天看来,都是可笑又可悲的徒劳。
庄和初不急着去追,脚下轻轻一踏,一柄掉落地上的刀便被凌空挑起,轻巧接到他手中。
由此拐进去是一条死路。
那人已奔至尽头,退无可退,只好踏上堆在巷尾墙根下的破烂杂物,高举双手朝墙头上攀去。
庄和初稳步行至转弯处,驻足轻叹,扬手一刀掷出。
宽厚的大刀如一支离弦之箭,破风穿雪而去,正中那片空然大开的背心。
又是一声惨叫也未及出,连人带刀一并坠地。
“扑咚”一声闷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