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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的太后是顾元琛的生母,一年之内也不过除夕夜才见一面,可也就是这一次见面,却能次次不欢而散。
何永春知道自家王t爷谨慎细心,八面玲珑,即便在陛下面前也不露声色。
只是这手足之情可断,母子之情却是无论如何都要生生世世纠缠下去的。
天寒路冻,雪霜衰马,何永春眼看自家王爷人回来了却不进府,迎出门去见洪英望着紧闭的马车,摇了摇头。
他整了整衣冠攀跪上马车,掀开门帘,笑道:“王爷啊,您可算回来了,我们且饿等着许久了,您回来了我们可就开始守岁了!还是在我们王府过得快活!”
马车里也一样烧得暖气逼人,顾元琛一半身子坐在阴影中岿然不动,一手抚弄着车厢内刀剑相拼留下的刻痕,一手不禁去触碰自己心口处已经痊愈的伤疤。
不知为何,顾元琛不准人丢掉这辆遇刺时乘坐的马车。
何永春脸笑得有些僵了,却还是劝解:“王爷,若是您嫌弃我们吵闹,想歇息一会儿醒醒酒,老奴就不烦扰您了。”
“无妨,还是热闹一些好。”
“是,老奴扶您下来,当心外面风大。”
“康义灵前可已供奉好了?”
顾元琛浅笑了一下,只能瞧见唇角的勾动,却不得见是怎样的笑意。
一月前,顾元琛前往城郊时于鸣溪谷山道遇刺,刺客凶悍异常,攻入车厢之中,康义拼死相抗不敌,最终以身为盾,以命换命。
顾元琛的死士有许多,可是能为他而死的,或许也就只有这位幼时乳母的子侄,这个在他身边护卫多年,胜比他手足的人。
“您放心吧,都已经妥帖了,我们的命都是王爷的,他救了王爷,我们的命也是他的……何娘那边,也派人前去照料了,一概都是最好的用度。”
“这说的是什么话,”顾元琛淡淡道,“你们的命是自己的。”
他心情似乎平复了不少,身子缓缓移动到帘前,将要下车时又顿住了,像是突然想起了一件经年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