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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杏点点头。
沈秀才道:“那就这么说定了,明日午时左右,我写好血书带着,拦在那位大人车前。到时候你跟在人群里,见机行事。”
林娘子刚要答应,春杏按住他胳膊:“沈哥哥,不可。”
他们都知道,距离秋闱不过几个月功夫,春杏的哥哥胡凌云若不能沉冤,是无法参加的。寒窗十载,错过这次,要再等三年。
实在可惜。
但胡凌云的秋闱珍贵,沈秀才的就不珍贵了吗。
若拦辇触怒贵人,牵连沈秀才,胡凌云就是死也不会瞑目的。
胡春杏明白,自家血亲的事,断没有牺牲别人前程的道理。
见沈秀才和母亲看着自己,胡春杏道:“沈哥哥是个英姿挺拔的男子,拦人车辇,会让人觉得是在闹事。”
说的颇有些道理,沈秀才点头:“那依你看?”
春杏接着道:“由我和阿娘去拦。等拦住了,大老爷看了血书,再请沈哥哥出来禀明事情原委。”
几人商议好了对策,翌日清晨吃饱了饭,便一起出发了。
春杏和林娘子都换上了家里最破的旧衫子,梳着素髻,脸上抹灰,背着脏兮兮的包裹。
林娘子抱着小妹,孩子有眼色着呢,一到地儿就哇哇哭。
一家人可怜兮兮的等在官道的驿馆附近。
春杏从小养在庄子里,没怎么见过世面,便问沈秀才:“那位大老爷的车架,大概长什么样?”
沈秀才道:“至多两马拉车,素色布幔。听说大人朴素,不会带许多随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