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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的时间似乎被拉长了。没有夏日蝉鸣的喧嚣,只有潺潺水声和偶尔掠过的风声。陈小鱼搓了搓有些发僵的手指——早晨的溪边,确实比城里冷不少。
约莫过了二十分钟,浮漂极其轻微地往下一阴,大概只有小半目,随即回位。陈小鱼握竿的手紧了紧,没动。又过了几分钟,同样的动作再次出现,这次停顿的时间稍长些,然后缓缓上升一幕。
就是现在!陈小鱼手腕一抖,扬竿刺鱼。中了!手感传来,不重,但挣扎得很实在,在水下左冲右突。几个回合,一尾银亮的小溪哥被请出水面,在晨光里闪着细碎的鳞光。
“开门红!”老董在那边笑道,“这溪哥不小,得有二两。”
确实,这尾溪哥比夏天钓到的大了一圈,身子圆滚滚的。陈小鱼小心摘钩,发现鱼唇冰凉。他忽然意识到,水的温度已经很低了。
太阳渐渐升高,霜化了,空气里多了些许暖意。陈小鱼发现鱼情有了变化:口明显变轻了。有时只是漂尖微微一点,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有时是极缓慢的阴漂,像有什么东西在水下轻轻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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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往上推一目。”老董不知何时走了过来,看了眼他的浮漂,“钓钝点。天冷,鱼吸饵无力,太灵了它吃不进去。”
陈小鱼依言调整。果然,下一竿就有个清晰的小顿口,扬竿中鱼,是尾漂亮的马口,宽宽的嘴巴一张一合。
中午时分,溪边反倒暖和起来。阳光直射在水面上,泛起粼粼波光。陈小鱼脱了外套,只穿件毛衣。鱼口似乎也好了些,虽然还是轻,但频率高了。
“你看,”老董指着水面,“太阳晒着,浅水区升温快,鱼愿意活动了。这时候可以试着钓得更浅些。”
陈小鱼把漂往下拉了一段,钓得更浅。果然,接连上了几尾鲫鱼,虽然个头不大,但吃口干脆不少。
“冬天钓鱼,得跟着太阳走。”老董总结道,“早晚钓深些,中午钓浅些;阴天钓深些,晴天钓浅些。说白了,鱼是变温的,哪儿舒服往哪儿去。”
这道理简单,可要把握好,却需要经验。陈小鱼想起夏天那会儿,鱼总是找阴凉处;入秋后,又爱在深浅交界处徘徊。如今入了冬,这“追温”的习性就更明显了。
午后,天忽然阴了下来。一片云遮住了太阳,溪边的温度似乎瞬间降了几度。陈小鱼刚把外套重新穿上,就发现鱼口停了。
“变天了,”老董抬头看看天,“鱼回深水了。你把漂推回去,还是钓原先的深度。”
果然,调整之后,虽然鱼口很慢,但隔上二三十分钟总能有一口。中的都是鲫鱼,个头比上午的大些,挣扎的力道也绵长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