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瑚图礼被抽去了骨头,软软地瘫跪在榻前的地毯上。
舒华捂着嘴,踉跄后退一步,重重地靠在冰冷的柱子上才勉强没有倒下。
原本还在抽泣的福临,似乎也感受到了那令人窒息的的绝望气氛,茫然地抬起泪眼,看着周围瞬间凝固的面孔,小小的身体也跟着剧烈地瑟瑟发抖起来。
第一百零六章 春晖寸草 遗范垂世
暖阁内的死寂仿佛凝结成了实体,沉甸甸地压在众人身上。
帝王威仪在巨大的绝望面前寸寸崩塌,只剩下一个即将失去挚爱的普通男子的茫然与剧痛。洛博会死死咬住下唇,腥甜的味道在口中弥漫,才勉强遏制住喉间的悲鸣,怀中福临的颤抖透过薄薄的衣衫传来,更添一份刺骨的寒意。瑚图礼瘫软在地,无声的泪水浸湿了她的脸庞。舒华靠着冰冷的柱子,指甲深深嵌入掌心,才支撑住摇摇欲坠的身体。
玉章在皇太极怀中微弱地喘息着,那方染血的丝帕像烙印般灼烧着所有人的视线。剧痛过后,一种奇异的清醒反而在她虚弱的身体里弥漫开来。
半年......只有半年了......
这个残酷的时限,像一道催命的符咒,瞬间冻结了恐惧与悲伤,只留下刻不容缓的焦灼。她不能沉溺于痛苦,更不能坐以待毙。她的孩子们,她倾注了半生心血的王朝,她深爱的丈夫......她还有太多太多未竟之事。
她艰难地睁开眼,目光掠过孩子们惨白惊恐的小脸,掠过丈夫痛不欲生的眼眸,最后落在太子洛博会那张极力维持镇定却依旧难掩悲怆的年轻面孔上。
"陛......下......"她气若游丝地开口,"扶......扶妾身......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