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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章对依偎在身边的瑚图礼温和道:“瑚图礼,你代姨妈送送舅母。”
“是,姨妈!” 瑚图礼乖巧地应声,从榻边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襟,展现出小公主的仪态。她走到茉雅奇身边,甜甜一笑:“舅母,我送您。”
“有劳公主了。” 茉雅奇连忙行礼,眼中带着慈爱。她再次向玉章和舒华行礼告退,然后随着瑚图礼向殿外走去。
行至殿门廊下,茉雅奇望着廊外的雪地,深深吸了一口气。压在心头十数年的阴云,终于散了。她转头对送她的小公主温言道:“外头冷,公主快请回吧。请公主转告皇后娘娘,奴才告退,请娘娘千万保重凤体。”
瑚图礼点点头,“嗯!舅母放心,我会告诉姨妈的。舅母也要保重身体,常来宫里看姨妈呀。”
“好,好,奴才记下了。” 茉雅奇心中一暖,又行了一礼,才在宫女引领下离去。瑚图礼目送她走远,才转身返回暖阁。
暖阁内,玉章靠在引枕上,孟古青正在为她递上一杯参茶。
舒华坐在榻边小杌子上,轻声与玉章说着话。福临仍在角落专注地玩着九连环。
瑚图礼轻快地走了回来,凑到榻前,小脸上带着完成任务的认真:“姨妈,舅母已经送走了,她让您千万保重凤体......”
然而,她的话音未落,玉章突然剧烈地呛咳起来,她急忙用手帕死死捂住嘴,咳得撕心裂肺。
暖阁内瞬间被极致的惊骇笼罩。舒华、瑚图礼以及角落的福临都被这骇人的变故钉在原地,脸上血色尽褪。
待那阵可怕的咳声终于稍歇,玉章已是筋疲力尽,虚脱般地靠在引枕上,胸口剧烈起伏,面色苍白得吓人。她痛苦地喘息着,颤抖着移开手帕——只见那雪白的丝绢中央,赫然洇染着几缕刺目的猩红血丝。
“姨妈!” 刚刚回来的瑚图礼离得最近,看得最真切,她失声尖叫,猛地扑到榻边,紧紧抓住玉章的手臂,声音带着哭腔,“姨妈!您怎么了?有血......您咳出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