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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叶的家人对她很糟,丈夫与婆婆对她拳打脚踢,在她怀孕的时候就险些流产。孩子生下来后,琴叶生怕孩子也遭遇不测,咬咬牙带着孩子逃走。
一个妇人,只抱着一个婴儿,一无所有在旷野之中奔走,若是寻常早丢了命。她很走运,遇到了正在旅途之中的福泽幸来。交谈之后听明白情况,两人便一起上路,之后的事你就都知道了。
琴叶对于幸来的了解也不算多,但总比极乐教的人了解的更多一些。她知道福泽幸来其实是异乡之人,大约一年半前才来到此间,因此对这里的很多事并不算太通晓。但是幸来学习能力快,又有好心人收留,很快就自己摸索打拼,勉强混了个武术教师做出路。在这样一个动荡的年代,武艺显然要比读书更被世人重视,大部分世家子弟喜欢聘请名门正道,但也有一些徒有钱才没有门路的商贾之户,想让孩子有个好的发展,哪怕单单能自保也是不错,愿意花钱聘请武术师傅在家教学。很多武馆也因战乱时期人手不足,现在略微休息准备复苏开业,却愁于人手不足。
若是寻常和平年代,别说被人私人聘用,哪怕是武馆请师,那也是要名门世家,有声望的子弟才行。正因为前一段时间的战乱,人才紧缺,现在复苏阶段大家都是有人就好,倒是给了外来户一个好机会。
幸来给一家商人的孩子教导武艺,大约只教了六个月,商人又找到了一个很厉害的武士作为新的老师。短短六个月幸来已经深得商人一家的喜爱,因此哪怕撤换她,也事先为她找好了去处,将她推荐到附近的一家武馆。一开始武馆的馆长对此还颇有微词,直到一次他人来踢馆,武馆内学习的徒弟跟其他武术师傅都不是对手,最后这个年轻的外来人就用一把木刀将踢馆的全部扫地出门,自此馆长就笑脸相迎,开口就把夸奖挂在嘴边,算是终于知道自己请了一尊大佛回来。
这点磨子倒是理解。第一次见到幸来的人,都会小瞧了此人。毕竟真正的剑士多数是武士,既为武士便有持刀证,也能带着真刀行走。也可以说是否持刀也算一种鉴别武士的最低级的方法了,甚至有很多并非武士,自认为有些水平的剑士,那也是绝对会想办法弄一把真刀来装样子的。相比之下,腰间挂着一柄不伦不类的木刀,看起来傻气十足,很像是向往成为剑士却没有足够能力的普通百姓。
哪怕真的评价武艺,幸来也绝非是世界顶尖级别的剑客。哪怕是抛去呼吸法不看,剑法是有所谓的流派之分,流派代表着传承与经验,是多少代习武之人传承下来的沉淀。拿着一柄木刀的外地来客明显并非什么名门大派的武术传人,所谓的剑法高超,大约也只是应对野兽跟人类,对付鬼又如何还是又一说了。
然而,幸来的剑却让人印象特别深刻。
区区一柄木剑,能战胜野兽,以柔克刚,亲眼目睹之人自是觉得震惊。
对这事挂了心,在中途休息的时候,有机会能跟幸来说上话,磨子就提起她的剑术传承,想知道她的剑法师承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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