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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知予没接,把脸闷进被子里:“我都说了,随便点。”
舒橪一眼看出来她的不对劲:“谁又惹你不高兴了?”
“……没谁。”
一听就是骗人。
舒橪坐到床边,强行把她从被子里扯出来,做出刨根问底的架势:“你这样,会让我草木皆兵的。”
梁知予被他弄得没办法,便实话实说了几分钟前的来龙去脉。
后又补上自己的猜测:“我猜是因为那篇报道。我之前找过校友接受采访,结果他们指责我只想要流量,不顾母校声誉,被好几个人拉黑了。她想和我保持距离,也是人之常情。”
她说着,从床上坐起来,揉了揉乱糟糟的头发。
“可我实在不能理解这种指责。声誉?他们既然能看到那么宏大的东西,为什么反而对一条生命的消逝无动于衷呢?”
她越想越气,恨不能立刻逮人到眼前质问,却听舒橪说:“你真有耐心,居然还能给他们拉黑你的机会。换做是我,早就和他们痛快对骂一场,然后先删为敬。”
他说得太过理直气壮,好像事情本该如此似的,反倒引得梁知予噗嗤一笑:“你以为我不想啊?当记者就是受窝囊气的命,你敢删别人,等哪天有事相求联系不上的时候,哭都没地方哭。”
手机屏幕仍停留在朋友圈的页面,经过别人刻意为之的屏蔽,时间线的最新一条已然易主,变成房屋中介的租房广告。
舒橪见梁知予的目光还直直盯着屏幕,索性一把将她的手机拿过来,倒扣在床头柜上,说道:“觉得心烦意乱,就不要去看了。管那么多干什么,她屏蔽你,你也屏蔽她,礼尚往来,多公平。”
手心猝然一空。
梁知予虚虚拢着空气,抬眸望向舒橪,心想,真不知自己何时才能修炼成他那么洒脱。
她怔怔无言了半晌,直到舒橪以为她走神,叫她名字。
“你知道,我之前为什么从电视台离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