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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容!”
在她本能的大声呼救后,耳畔忽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屏住呼吸!”
卫夕:“……”
下一瞬,只听噗通一声,愕愣不已的她登时进入了一个冰冷的世界。
破庙。
卫夕裹着一件肥大的青色袍子蹲在火堆旁,抱着臂膀,牙关还在轻微打颤。牧容站在她身侧,一手一个木棍,上头挑着她的飞鱼服,放在火上烘干着。
“阿嚏——阿嚏——”
接连几个喷嚏让牧容皱皱眉,垂下巴睇她,“冷的话就不会朝火堆这边靠一靠?”
他话里带着嫌弃,卫夕不满的撅起了嘴,嗫嗫道:“大人,你要跳河逃生起码也要跟我说一声呀,我差点被呛死。”
逃跑还要昭告天下,这样还能跑的了么?
“这不是没被呛死吗?”牧容语气平平的回她一句,将手头上半干的飞鱼服朝地上一扔。
火堆右边有一名身穿中衣的年轻男子,躺在草席之上,飞鱼服正巧落在了他的身上。
方才从河里爬出来,牧容背着她找到了一处破庙,里头有温暖的火光,不断吸引着他们。靠近一看,原是一个赶路的穷书生。
外头天寒地冻,两人身上湿了个透。卫夕冻得嘴唇发紫,生怕出个好歹,牧容想也没想,进去便把书生打昏了,顺道脱下了他的棉袍子。
这书生躺着也中枪,卫夕心头百十个过意不去,“这人……不会被冻死吧?”
“烤着火还盖着飞鱼服,要是这还能被冻死,那他也不用活了。”牧容解开玉带,褪下蟒袍支在木棍上继续烤起来。
潮湿的中衣浸满了干涸的血点,紧贴在他身上,勾勒出健硕欣长的身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