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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第2页）

离莫冬望著皎洁的月光，不经意问道：「念冬，妳有没有想过……我们是不是早就认识了？」

程念冬歪著头看她，眼中闪过一丝折射月光：「妳又在胡说什么？我们不是在丹房偷果子时才认识的吗？」

莫冬笑了笑，却没再说话。她的手轻轻覆在念冬掌心，掌心的纹路微微发热。「念冬……我有时会梦见妳，妳在「蓝花楹」下跳舞……好美、好美。可当妳转过头看著我时，又笑得像个太阳。」

念冬怔住，低声说：「我也梦过妳……梦里妳一直在哭，好像在逃什么。可我怎么追，都追不上。妳就忽然地飘走了！」

莫冬轻轻握紧她的手：「那可能是前世的我们吧。这一世，我不会再让妳追我了。」

她们在云层之上，彼此靠近。星光在她们发丝间流动，像是天狐尊上留下的祝福。

「念冬……我喜欢妳。不是那种师姐对师妹的喜欢，是……想和妳一起种仙草、偷丹药、吃糖葫芦、一起慢慢变老的那种喜欢。」

念冬脸颊微红，笑得像春风：「妳这个小坏蛋，怎么这么会说话啊。」

离莫冬撩起她一边发丝：「因为我怕妳不懂啊。妳总是太乖、太懂事，我怕妳把我的心当成玩具了。」

念冬轻轻靠在她肩上：「我懂的。我一直都懂。只是……我怕，怕妳哪天真不见了。」

莫冬低头，在她额前落下一吻。

「我不会不见。就算我忘了所有人，也不会忘记妳。妳身上有无仙山的味道，也是我心里最甜的味道。」

雪青剑缓缓降落在谷间，两人牵手走入夜色。

谷中灵花盛开，月光洒落，银铃般的笑声再次回荡在整座无仙山。

而冰山深处，『时光镜』微微震颤，镜中浮现一句古老的神谕：

「『佛愿星』穆晚歌，自愿去除神脉，降为凡人。巨杉种子创生化为凡胎……取名--程念冬。此生相敬，未有来世。」

当神谕落下，镜面泛起柔光，仿佛天地为之屏息。

而此刻，无仙山的灵气悄然流转，星辰轻颤，万物低语。

『三世因果终一念，不为修仙，只求与妳共白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