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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转头看到宴楠州,就发现他的视线死死停留在我那放在柳初雨肚子上的手。
我低头,心中苦涩蔓延。
相识十年,原来我在他心中竟如同洪水猛兽。
这时,柳初雨一惊,按住我的肩:“你脖上怎么回事?谁伤的你?”
我不愿让她担心:“没事,刚才见你晕倒,慌乱之下被划伤。”
她还想再追问,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冲进来:“颜儿,你没事吧?”
柳初雨也是一喜:“承钧,你怎么来了?我刚想回府去寻你。”
段承钧宠溺的搂住她,上下打量:“我一忙完便来寻你,谁知却听闻你晕倒了……”
我悄悄退出房间,不想打扰他们夫妻二人分享喜讯。
可刚回房换完衣服,便发现宴楠州也跟来了。
“阿月,我为你上药。”
他眼眸低垂着,藏下所有情绪。
我刚要拒绝,转念一想,他约莫是看着那两人触景伤怀。
我轻叹一声:“那便劳烦王爷。”
他动作温柔,可冰凉的药膏抹在伤口,依旧带起一阵疼痛。
良久,他沉声开口。
“我与段承钧从小一同长大,刚才一时情急……”
我没理会这拙劣谎言,抬眸看向认真替我抹药的人,终于忍不住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