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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文一脸茫然,挠着头嘟囔道:“啥呀?这……咋就这么复杂呢?我咋就想不明白呢。”他瞪大了眼睛,看着韦斯顿和伊文斯,一脸的困惑,显然对这复杂的局势分析摸不着头脑。
韦斯顿没有理会哈文的疑惑,而是陷入了深深的沉吟之中。他紧锁眉头,目光在城外魔族的营地与周围的沙漠间游移,口中喃喃自语:“站在对方主帅的角度,最佳时机是什么时候呢?……不,不!不不!这个时候重要的不是这个。对方一旦发动攻击,那就表明他们必然准备万全了,到那时,无论我如何应对,恐怕都将回天乏术了……到底该怎么办?”他的内心仿佛有一团乱麻,各种思绪交织在一起,苦苦寻找着破局之法。
突然,韦斯顿眼中闪过一丝决然的狠厉,像是在黑暗中捕捉到了一丝曙光。他猛地握紧拳头,斩钉截铁地说道:“既然如此,我们绝对不能跟着对方的节奏走。一直被动防守,只有死路一条。为今之计,唯有主动出击,才有一线生机,才能打破这看似必死的困局!”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仿佛在向命运宣告着自己的抗争。
当天夜里,夜幕如一块巨大的黑色绸缎,沉甸甸地压在那拉提城的上空。城内与城外,仿佛被一双无形的手,硬生生地划分成了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
城内,家家户户都早早地熄了灯火。往日里,即便到了夜晚,城中也总有星星点点的光亮透出,或为晚归的家人留一盏指引的灯,或为了驱散夜的黑暗。可今夜,所有的灯火都像是被一阵神秘的风扑灭,连城头那原本熊熊燃烧、照亮城墙周边的火盆,此刻也都沉默着,没有一丝火光。整个城市仿佛瞬间被抽离了生气,陷入一片令人心悸的寂静之中。没有了往日的欢声笑语,没有了孩童的追逐嬉闹,也没有了商贩的叫卖吆喝,唯有黑暗与寂静如影随形,这座城看上去就好似一处无人问津的死城,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城外的魔族军营。那里灯火通明,宛如一片璀璨的光海在沙漠中绽放。一盏盏火把被高高举起,营帐内的油灯也都悉数点亮,将整个营地照得如同白昼。魔兵们在营帐间穿梭往来,有的在整理兵器,有的在商讨战术,还有的在传递着各种指令。明亮的灯光下,他们的身影被拉得长长的,投射在沙地之上,交织出一幅紧张而忙碌的画面。偶尔传来的几声呼喝,打破了沙漠夜晚原有的宁静,让这片区域充满了一种剑拔弩张的氛围。
征西大元帅别西普端坐在军帐之中,身姿笔挺,宛如一座坚毅的雕像。面前的桌案上,堆积着一摞信件,这些信件均来自真魔国,每一封都承载着催促他回兵的急切指令。
别西普眉头微皱,眼神中透着一丝不耐烦。他随意伸出手,从那堆信件中拿起一封,动作看似漫不经心,实则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霸气。信被拆开,他的目光只是微微一扫,信件上的内容尚未完全映入眼帘,他便嘴角上扬,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那笑容仿佛在嘲笑信件背后之人的短视与急切。紧接着,他手臂轻轻一挥,信件便如一片轻飘飘的落叶,缓缓落入边上燃烧正旺的火盆之中。火苗瞬间将信件吞噬,纸张在火焰中卷曲、变黑,直至化为灰烬。
随后,他又毫不犹豫地拿起另一封信,重复着刚才的动作。拆信、扫一眼、不屑一笑,然后将信件投入火盆。他的动作机械而又果断,仿佛这些催他回兵的信件,不过是一堆毫无价值的废纸。在他心中,对那拉提城的谋划才是重中之重,他怎会轻易放弃这即将到手的胜利果实,屈从于国内那些他认为不合时宜的命令。军帐内,只有火盆中偶尔传来的“噼啪”声,仿佛在为这场对军令的“漠视”奏响着独特的伴奏。
就在别西普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与对局势的掌控之中时,寂静的夜被一阵突如其来的喊杀声瞬间打破。那声音如滚滚闷雷,从军帐之外隐隐传来,由远及近,愈发清晰。
别西普缓缓抬起头,神色依旧平静如水,仿佛这一切早在他的预料之中。他微微勾了勾嘴角,轻笑道:“果然来了吗?呵呵,都在本帅的意料之中。”那语气中透着一种胸有成竹的自信,仿佛眼前发生的一切,不过是他所导演的一场戏中的既定情节。
没过多久,营帐的门帘被猛地掀开,一阵冷风裹挟着几分紧张的气息灌了进来。副官神色匆匆地走进来,单膝跪地,急忙禀告道:“元帅,城中突然冲出了几队人马,正气势汹汹地攻打我们的几处营寨。”
别西普神色淡然,眼中闪过一丝不屑,从容不迫地说道:“他们玩不出什么花样的。传令下去,命将士们固守即可,切莫慌乱。若敌兵退去,也无需出营追击,切不可中了他们的诱敌之计。”他的话语简洁有力,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是。”副官领命,迅速起身,转身疾步走出营帐,将别西普的命令传达下去。
军帐内,烛火摇曳,光影在别西普冷峻的面庞上跳跃。他微微眯起眼睛,眼神透过营帐那狭窄的缝隙,仿佛要将外面战局的每一丝变化都尽收眼底。此刻,外面喊杀声震天,那是那拉提城突围部队与魔族营寨守军交锋的声响。
别西普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意,低声自语道:“呵呵,着急,慌乱吧。你们越着急,就会离灭亡更近一步。”他的声音不大,却透着一股令人胆寒的自信与狠厉。在他看来,那拉提城此番主动出击,不过是困兽犹斗,是面对绝境时的慌乱之举。他坚信,凭借魔族大军严密的防守与自己卓越的指挥,那拉提城的反击掀不起太大的风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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