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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不时的还能在姑娘面前露露脸,说不定啥时候姑娘瞅她伶俐,就被调到屋子里使唤了。
要知道,主子身边得脸的娘子,那可是穿金戴银的,主子连穿旧的织金衣裳都舍得给。
梁堇穿上了青色的夹棉小袄,下面是带裆的酱色裤子,她年龄尚幼,再加上是家生子,没那么多的讲究,也就没有穿裙儿。
掀开布帘子,来到了外面,她踮着脚,往煤油灯里添了点棉油,这才亮了起来。
只见方桌东边的红漆枣木四角柜子上,摆着一个豁口的青白瓷瓶。
东西两面的墙上,挂着各色麻线,鞋面,络子,豆袋等杂物。
西南角,还摆着一个米瓮,里面装着半瓮还没有舂过的米。
地面上有两个小凳子,一看就知道是主人家不要的旧物,上面还残留着描的金边,很是雅致。
泥风炉子就在正中央,上面坐着一个尖嘴的大壶子,就像外面脚店里的那种。
梁堇有点吃力的拎起壶,里面的水还冒着温,用来洗脸净牙正合适。
北宋是有牙刷子的,这是用猪毛做的一种,在杂货行买一支这样的牙刷子,要两个铜钱,要是从巷子里叫卖的货郎那买,更经济些。
她用刷子从盛牙粉的小瓷罐里,蹭了点牙粉出来。
这牙粉是最次等的,用着糙的很,二房娘子用的牙粉就很是细腻,还带着一股香味,不过价格也惊人。
像那样一盒南京来的上等牙粉,足足要一贯钱哪。
刁妈妈这样的陪房,一个月才有一百二十五个铜板的月银,像她这样在大厨房帮工的小丫头,一个月得二十个铜子。
不过这不算赏的,有时候府里有喜事,会另外有赏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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