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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这次蠢儿子没有威胁老父亲,“你要是不如何如何,我就找我舅舅告状去”,彭县令觉得自己应该感到欣慰。
毕竟哪怕只是头发丝儿那么细的一点进步呢,于他的蠢儿子来说也已经是非常难得的了。
他哪里知道,他这蠢儿子不是长进了,不打算威胁他了,而是对他更加不信任了,还没回府呢,他儿子就已经直接写求(告)援(状)信给他舅兄了。
且不说彭县令如何雷厉风行的调查事情真相,又如何不顾继室的哭诉与辩解,让她付出应有的代价,只说白景洲和顾文萱,在帮彭旭安把信寄出去后,两人就溜溜达达逛起了街。
反正今天他们是肯定来不及进山了,难得进一次县城,顾文萱表示,她中午想好好品尝一下这里的美食。
白景洲正好也想暗中观察一下县衙那边的动静,再顺带卖掉他采的草药,两人一拍即合,于是谁也没忙着走。
一直到太阳明显开始西移,白景洲和顾文萱这才带着他们买的一点东西,坐上雇来的马车离开县城。
虽然他们只在县城逗留了大概半天时间,但白景洲却还是从彭县令急急忙忙派人召回所有人手的行为上,大概判断出了彭旭安和穆靖之应该是暂时安全了。
他低声和顾文萱说了自己的判断,“若他们落到了那女人手上,那女人肯定不会做这种会让人猜出彭旭安已经平安归来的决策。”
顾文萱点头表示赞同。
她对彭旭安和穆靖之回到县城之后的境遇不感兴趣,比起操心他们完全无能为力的事,顾文萱更想和白景洲商量一下接下来他们要如何行动。
两人坐在和往常一样,颠的他们颇为不适的马车上,低声商量后续该怎么把耽误的这两天时间给补上。
等商量好了挣钱的事,顾文萱又给白景洲讲起了剑法招式。
白景洲没有顾文萱的那身力气,学剑对他来说是最合适的,当然,现在他们是没有真家伙的,白景洲眼下的练习道具,是他自己削出来的一柄木剑。
两人靠着交谈转移注意力,到太阳变成咸蛋黄压到山脊上时,马车稳稳当当停在了柳林镇仅有的那家客栈门口。
车夫拿了车钱,自去找大车店投宿,在脸上做了些许手脚的两人则是进到客栈里面,每人要了一个地字号房间。
之前打算带去山上吃的干粮还剩一些,为免浪费,两人当天晚上和第二天早上的两顿饭,都是用剩下的干粮将就的。
在客栈歇了一夜之后,两人又重新在镇上采买了一些馒头、蒸饼等物,然后才趁着早晨天气凉爽,一起进了鹊山山脉。
这一次他们没有再遇见任何意外,两人沿着之前走过的路线,先行至山脚与半山腰的交界处,然后再沿着这个高度向侧方绕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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