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扬小说网

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本站广告仅展示一次,尽可能不去影响用户体验,为了生存请广大读者理解

第46章 五行崩(第1页)

辰时的天光被厚重的乌云死死压在天际,仿佛一块巨大的铅板,让人喘不过气来。祖宅地底传来闷雷般的轰鸣,仿佛是大地在愤怒地咆哮,又像是无数冤魂在地下哀嚎。苏怀青攥着从冰棺中取出的染血婚书,指节因用力过度而发白,仿佛要将那婚书捏碎。婚书上的 “苏慕贤” 三字突然渗出血珠,血珠滚落处,地砖 “咔嚓” 裂开蛛网般的缝隙,裂缝中渗出暗红黏液,混着腥甜的乳香,仿佛是大地的血液在流淌。

守祠人拽着她退至祠堂门槛,二人惊恐地发现,门槛竟如活物般蠕动起来 —— 青石表面浮出无数青铜铃铛的浮雕,铃舌无风自颤,荡出玉娘临死前的哀泣,那声音凄凄惨惨,夹杂着瓷器碎裂的锐响,仿佛是用碎镜刮擦金属般刺耳,让人心肝俱裂。

“五行镇物全毁了……” 守祠人声音颤抖着撕开右臂衣袖,只见原本被槐树根须侵蚀的伤口已蔓延至心口,那些根须如同毒蛇般,表面泛着青黑色的幽光,根须尖端还沾着凝固的黑血,“槐木噬魂、铜镜生煞、火簪焚命、土龙吞阳、水袖锁魄 —— 五劫齐至,地宫要开了!” 他的话音未落,东厢房梁轰然坍塌,陈年木梁断裂的巨响中,槐木人偶从废墟中爬出,关节处的青铜铃铛尽数碎裂,腹腔大敞,吞入的戏班契约化作血蝶纷飞,每只蝶翼都映着苏慕礼毁容玉娘的场景:银簪刺入玉娘右颊,血花飞溅在戏服襟口的莲花纹上,玉娘眼中的惊恐与绝望几乎要穿透蝶翼,让人不寒而栗。

西院方向忽地迸出金光,铜镜碎片如利刃射向天际,镜光所照处,村民皮肉 “滋啦” 剥落,露出裹着金箔的骸骨,那些骸骨在金光中摇摇欲坠,金箔下的骨骼表面刻满了细密的符咒,仿佛是生前被种下的诅咒,此刻正随着五行的崩塌而逐一显现。苏怀青被眼前的景象震撼,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恐惧,她看见铁匠张叔的妻女化作金箔骷髅,眼窝中的青铜铃铛滚落在地,发出空洞的声响,仿佛是对生命的最后告别。

苏怀青冲向院中古井,只见井水早已沸腾如熔浆,气泡不断从井底涌出,破裂时溅起的血珠落在井沿,瞬间凝成冰晶。她将冰棺中取出的并蒂银铃掷入井口,本以为能平息这场灾难,不料铃音却似油泼火海,井底 “轰” 地窜出三条水袖虬龙,龙身缠满青铜面具,每张面具的嘴角都裂开至耳根,露出尖利的獠牙,面具孔洞中钻出的鼠崽尖啸着扑向守祠人,鼠爪上还挂着未干的胎衣碎片,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腐臭。守祠人挥刀斩鼠,刀刃却被鼠牙咬出裂痕 —— 那竟是苏慕贤棺中陪葬的断甲,历经数十年仍锋利如初,可见当年工艺之精湛,却也暗含着苏家的血腥秘辛。

“去正厅!” 守祠人嘶吼着劈开血路,苏怀青紧随其后,脚下的青砖不断开裂,缝隙中钻出的胎发如活蛇般缠绕脚踝。正厅香炉炸裂,香灰凝成三十具婴尸,婴尸手脚并用爬满梁柱,啃噬着 “栖云常伴先人魄” 的楹联,每啃下一块木屑,便从口中吐出一枚青铜铃铛,铃铛落地即碎,溅起的碎片划破苏怀青的脸颊,鲜血滴落处,地面迅速生出黑色苔藓,仿佛是死亡的藤蔓在蔓延。

苏怀青摸出火簪刺向香炉,簪尖触到炉灰的刹那,南方离位的地砖猛然塌陷,火舌卷着玉娘的幻影腾空而起,玉娘的身影在火焰中若隐若现,溃烂的右颊淌着黑血,眼神中却满是温柔:“怀青…… 你便是最后的镇物……” 幻影消散处,五色土塑的连体婴从地缝爬出,塑像腹部裂开,掉出苏慕礼的绝命书残页,血字扭曲成符咒:“五行逆,阴阳殁”,字迹周围爬满蚂蚁般的小虫,每只小虫都背着一枚微型银锁,锁上刻着 “阿满”。

守祠人突然咳出黑血,他的瞳孔已化作槐木年轮,喉间挤出最后一句:“阵眼…… 在…… 你的胎记……” 话音未落,他的身体如木偶般瘫倒在地,四肢关节发出 “咔嗒” 脆响,槐树根须从七窍涌出,在地面织成一张阴森的网。

苏怀青颤抖着撕开衣襟,锁骨处的溃疮已绽成血莲,莲心嵌着半枚青铜铃铛,铃身刻满《往生咒》,咒文缝隙中渗着黑血,形成诡异的纹路。她咬牙抠出铃铛,鲜血喷溅处,地底传来百鬼哭嚎,声音震得耳膜生疼,仿佛整个地下世界的冤魂都在这一刻得到了释放。槐木人偶、铜镜碎片、火簪残灰、土龙陶瓮、水袖虬龙 —— 五行镇物如受召令,齐齐向她涌来,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煞气,压得人喘不过气。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守祠人残存的半截躯体突然暴起,化作槐树枝桠缠住地宫梁柱,枝桠间绽出惨白槐花,每朵花心都浮出玉娘的面容,玉娘的声音中充满了悔恨和慈爱:“青儿…… 娘悔了……” 苏怀青看着玉娘的面容,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仿佛回到了婴儿时期,被玉娘温柔地抱在怀中。

苏怀青将染血的婚书按向穹顶,婚书上的 “苏慕贤” 指印骤然发烫,烫得她掌心生疼。地宫门轰然洞开,阴风裹着万具工匠骸骨涌出,每具骸骨腕间皆系着青铜命锁 —— 锁上刻的,全是 “苏怀青” 的生辰!骸骨空洞的眼窝中飞出萤火虫,每只萤火虫的尾部都拖着细小的银锁,在空中织成一张闪烁的大网。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废墟外传来马蹄声,阴兵队列再度浮现。为首的青衣女子手提滴血灯笼,腹部隆起如小山,溃烂的唇一张一合,声音空洞而阴森,仿佛是从地狱深处传来:“双生子齐了…… 该上路了……” 她的话音刚落,天空中响起一声惊雷,豆大的雨点砸在苏怀青脸上,混着她的血泪,一同坠地。

苏怀青垂眸看向心口,血莲已凋零成灰,灰烬中浮出半枚玉珏,阴阳鱼纹的裂口处,赫然刻着 “念玉”。她轻轻握住玉珏,感受着上面残留的温度,仿佛能感受到念玉的存在。辰时的天光终于刺破乌云,洒在祖宅废墟上,却无法照亮苏怀青心中的黑暗。她站起身,望向地宫的方向,眼神中充满了坚定和决绝,她知道,无论前方等待她的是怎样的深渊,她都必须勇敢地走下去,因为她是玉娘的女儿,她的体内流淌着玉娘的血,她不能辜负玉娘的期望,她要为自己,为念玉,为所有无辜的生命,讨回一个公道。

于是,她迈着坚定的步伐,走向地宫,走向那未知的命运,走向那即将开启的生死之战。她的身影在晨光中逐渐变小,却显得格外高大,仿佛是一位即将赴死的英雄,用自己的生命去换取正义的降临。而身后的祖宅废墟上,五行镇物的残骸在雨中闪烁,仿佛是这场悲剧的见证者,默默诉说着苏家几代人的恩怨情仇,以及那无法逃脱的宿命轮回。

喜欢午夜围炉茶话会请大家收藏:()午夜围炉茶话会

热门小说推荐
这里有诡异

这里有诡异

诡者,妖魔鬼怪也;异者,神秘诡谲也。这里有食人影子的食影,有以梦杀人的梦魇,有以吓唬小孩为乐的猫儿爷,有乘之可穿梭阴阳的阴马车,有只杀人不救人的杀生佛,有只可死人听不可活人看的诡京剧,有行走于街头巷尾卖人肉馄饨的混沌婆婆,有以寿命为买卖的三生当铺……一本神秘的《诡录》,将苏逸带进了这个光怪陆离、神秘莫测的世界。...

夏未央

夏未央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夏未央(连城VIP手打完结)作者:日月青冥内容简介我知道,你我之间这一切不过是一场交易;可我以为,如果有一天你要做出选择,至少,你一定会选择我。直到你笑着挽起她的手头也不回,我才终于明白,原来从头到尾,不过是我自欺欺人的一厢情愿。可这份对你的爱依旧梗在胸口隐隐作痛...

不请长缨

不请长缨

隆安帝二十七年,少年将军周鹤鸣大挫朔北十二部,得胜回朝,被迫成亲。 对方恰好是他心上人……的亲哥哥。 * 周鹤鸣幼时曾到宁州,机缘巧合,惊鸿一遇,单恋抚南侯郁涟许多年,自然知道对方有个怎样糟糕的兄长。 郁濯此人,在宁州坏名远扬,人人嫌恶。 二人大婚当日,郁濯春风得意,周鹤鸣万念俱灰,唯恐避之不及,郁濯却偏要来招惹他。 周鹤鸣如临大敌,誓要为心上人守身如玉,好歹将对方制服,却听见郁濯饶有兴趣地问: “我究竟哪里不如舍弟?” “你说出来,我定分毫不改。” * 恰逢战事又起,周鹤鸣马不停蹄赶回青州,却先等来了自己的白月光郁涟。 郁涟为公事而来,周鹤鸣知此生无缘,但求尽心护其左右。 护着护着,他发现了不对劲。 自己的白月光,怎么私下里行事作风同他的可恶兄长一模一样? 周鹤鸣如遭雷劈,艰难说服自己接受了白月光性情大变的可能性,对方却出其不意地掉了马。 “怎么了小将军?猜到我即是他、他即是我之后,你就不爱笑了。” 【鬼话连篇·钓系混邪美人受x前期纯情忠犬·后期狼狗攻】 周攻郁受,不拆不逆 可怜的周鹤鸣,被郁濯玩弄于股掌之中。 小剧场: 后来青州城外,绯色蔓延,白鼎山四野自阖为笼,并不许他人窥见半分。周鹤鸣一手环人,一手勒马绳,穿行于猎猎夜风。 郁濯仰头看他,开口时吐息潮热:“怎么好话赖话软话硬话都听不得?云野,是只想听我的真心话么?” 笑意层层染上了他的眼,眼下明晃晃露着颗小痣,像是天真未凿、漫不经心。 ——却分明是蓄谋已久的引诱。 周鹤鸣勒住缰绳,郁濯在突然的变速里微微后仰,露点半节修长脖颈,被一口咬住了喉结,周鹤鸣的声音嘶哑着响在耳边。 “你分明知道,我都会信的。” 【食用指南】 1.架空不考究,私设同性可婚 2.1v1,HE,正文主受,有群像,先婚后爱,24K纯甜文(信我 3.年下,攻为成长型人设 4.文名取自贺铸的词,封面是郁濯 5.不控攻/受,一切为故事本身服务...

我在NBA偷戒指

我在NBA偷戒指

——无系统,猥琐流——詹姆斯抱怨道:“我从来没有在超级球队待过。”而陈极会说:“对的,我很幸运,我去的每一支球队都是超级球队,不夺冠就失败的那种。”顺便问詹姆斯哈登一句:“登哥要总冠军戒指吗?”......

长安牛马实录

长安牛马实录

(本文有CP,男女主都不是完美人设,成长型,一定程度上自私,男主是莽夫!且配角不会莫名其妙降智,非无脑爽文。)‘道虽险阻,吾心甚坚’江上弦一朝穿越,勤勤恳恳在长安摆摊卖卤羊肉半年攒钱,准备给大唐餐饮业来一波震撼。凭空出现的神秘来信打乱了所有计划。“什么?这玩意儿还有任务?”“直爹贼!老娘就知道!你大爷的穿越还带业绩......

总裁的七日恋人

总裁的七日恋人

他是权势滔天的帝国总裁,强势霸道,狂妄不可一世。性情高冷禁欲的他,一时兴起将她禁锢在身边,渐渐地护她成了习惯,宠她成了执念,深入骨血的痴恋让她逃无可逃。他说:“我允许你任性,但你必须在我允许的范围内任性。当初你把自己当生日礼物送给我了,这辈子你就是我的!从头到脚都是我的!一根头发丝也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