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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时的梆子声裹挟着浓稠的湿气,如同一柄锈迹斑斑的刀,狠狠地劈进祠堂的昏暗空间。苏怀青蜷缩在冰冷的地面上,指尖紧紧攥着半张残契,指节因用力过度而泛出病态的青白。井台方向传来密集的铃音,好似无数冤魂在叩击着地狱的大门,那声音尖锐而阴森,震得供桌上的烛火剧烈摇曳,将她的影子投射在墙上,碎成了无数颤抖的片状。供桌上的双生牌位突然离开了桌面,悬浮在空中,玉娘与苏慕贤的名讳处渗出黑血,那黑血在香炉灰上缓缓游走,最终拼出一个古老的卦象 ——“坎为水,陷也”,每一笔都仿佛是挣扎的虫豸,透着说不出的诡异与恐怖。
“二小姐…… 往生门要开了……” 少年守祠人的声音从梁间悠悠飘落,带着木料腐朽的气息,仿佛是从阴间传来的召唤。苏怀青抬头望去,只见他倒悬在楹联之下,戏袍下摆的金线在昏暗的火光中若隐若现,绣着一行新的谶语:“甲子年五月初五,双魂归一,九泉洞开。” 他的面容在阴影中忽明忽暗,嘴角挂着一丝令人毛骨悚然的诡异笑意,靴底垂下的红穗轻轻扫过她的额角,带着井水的腥甜与死亡的气息。
井水在梆子声中突然沸腾起来,气泡不断翻涌,发出 “咕嘟咕嘟” 的声响。三十具裹着胎衣的猫尸破水而出,它们的皮毛已经被啃噬得斑驳不堪,腹中钻出的青铜铃铛还粘着未完全脱落的胎衣,铃舌竟是半截脐带,末端泛着诡异的青白,正对着她心口那莲花状的溃疮。苏怀青强忍着胃部的翻涌,伸手扯断一根脐带,黑血顿时喷溅而出,落在她的掌心,瞬间腐蚀出焦痕,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烧糊的肉香与刺鼻的铜锈味,令人作呕。
五更时分,暴雨如注,雨柱砸在祠堂的青瓦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巨响,如同千军万马在奔腾。苏怀青抬脚用力踹向倒影棺,棺盖 “吱呀” 一声裂开,一股浓烈的腐气夹杂着铃兰香扑面而来,几乎将她呛晕。棺内女尸的腹部高高隆起,宛如怀胎十月的孕妇,脐带缠绕着数百枚青铜铃铛,每一枚铃铛上都刻着密密麻麻的梵文,每一道纹路都对应着她后颈的七星胎记。她摸出银簪,毫不犹豫地刺向尸腹,簪尖触到了硬物 —— 竟是一对卷在羊水中的翡翠耳坠,坠内 “慕礼赠玉娘,戊戌年腊月” 的刻字被血垢填满,宛如一道永远无法愈合的伤口,诉说着曾经的背叛与痛苦。
“怀青…… 你果然来了……” 玉娘的幻影从耳坠中缓缓渗出,溃烂的右脸垂落着半片面皮,露出底下青白的骨头,眼神中既有痛苦又有释然。她溃烂的指尖轻轻抚过棺椁,所到之处凝结出一层薄薄的霜花,仿佛连死亡都无法平息她心中的怨恨。井壁的青砖如多米诺骨牌般应声剥落,露出底下纵横交错的青铜铃阵,阵眼处的铁链上挂着一具婴骸,腕间的银锁片刻着 “念玉” 二字,被磨得发亮,锁芯暗格里掉出的契约碎片上,苏慕礼的指印清晰可见,那是罪恶的印记。
心口的胎记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灼烧感,苏怀青痛得单膝跪地,冷汗顺着额头不断滑落。七星主铃带着血丝从脊椎钻出,在空中旋转着拼出倒悬的奎宿星图,散发出耀眼的青光。在青光的映照下,光绪二十三年的场景如破碎的镜面重新拼合:苏慕礼身着喜服,银簪尖蘸着朱砂与鲜血,在羊皮卷上画下阴阳鱼图案,产婆抱着啼哭的婴儿转身时,襁褓边缘露出的银锁片刻着 “怀青” 二字,那是命运的捉弄,也是阴谋的开始。
祠堂的铜镜 “咔嚓” 一声裂开,镜中伸出苍白的手臂,一把抓住苏怀青的手腕,将她拽入了倒影界。在这个颠倒的世界里,另一座祠堂悬于头顶,所有牌位都刻着 “苏念玉”,白蚁从牌位的裂缝中涌出,疯狂地啃食着她的生辰八字,碎屑如雪花般纷纷飘落,仿佛在抹杀她存在的痕迹。少年守祠人提着红灯笼立于井边,红灯笼的光芒映出他腰间的玉佩,阴阳鱼纹与她怀中的残玉严丝合缝。他将染血的银锁片系上婴骸脖颈时,袖口露出的胎记与她后颈的七星一模一样,如同命运的枷锁。
“你才是念玉。” 玉娘的水袖如毒蛇般缠上她的脖颈,腐烂的袖口掉下金线,在她掌心拼出 “慕礼负我” 四字。井水倒灌进阵眼时,她终于看清婴骸腕间的银锁 —— 那是她从小佩戴的长命锁,锁芯暗格中藏着半片戏票,座次栏模糊的字迹下,隐约可见 “苏念玉” 的朱砂批注,真相如同一记重锤,狠狠砸在她的心上。
青光炸裂的刹那,苏怀青看见自己的血珠落在契约上,竟将 “苏怀青” 三字逐渐晕染成 “苏念玉”。祠堂在轰鸣声中轰然坍塌,砖石瓦砾如雨点般落下,她跌落在井台边,腕间银锁片 “念玉” 二字正在慢慢融化,露出底下刻着的 “怀青”,仿佛在诉说着身份的错乱与命运的无常。井水倒映出她的面容,竟与少年守祠人重叠,溃烂的右眼淌着黑血,喉结处钉着一枚青铜铃舌,那是活祭的标记,也是命运的烙印。
供桌残骸下压着半幅戏服,袖口金线绣着《牡丹亭》末句:“似这等花花草草由人恋,生生死死随人愿……” 血渍在布料上凝成新的谶语:“往生门开,双魂难逃。” 井底传来的轻笑混着马蹄声,苏怀青俯身下望,看见自己的倒影正抱着青铜婴骸,婴骸腕间银锁刻着 “怀青”,而井壁深处的苏慕礼正将戏票投入水中,票面 “轮回劫” 三字被血水晕开,露出背面的生辰八字 —— 那是她真正的生辰,与玉娘棺中婴骸的完全一致,真相终于大白。
祠堂废墟中,一块无名牌位自灰烬中立起。背面渗出血珠,缓缓拼出苏怀青的生辰,而正面却是一片空白,如同她被命运抹除的姓名。晨雾漫过祠堂废墟,远处传来阴兵的号角,少年守祠人的戏腔混着雨声传来:“双魂祭罢,再无归人 ——”
苏怀青望着井中逐渐模糊的倒影,终于明白这场跨越五十年的阴谋里,她既是被替换的真胎,也是镇煞的阵眼。当往生门缓缓开启,青铜铃铛的余音中,苏念玉与苏怀青的界限终于模糊,只剩下镜中那抹似笑非笑的面容,在黎明前的黑暗中,等待着最后的宿命审判。而她的命运,早已被卷入这阴阳交错的漩涡,再无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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