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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哥在段林眼里是个矛盾体,他身子勇猛得像个野兽,眼睛却无辜可爱,是那种一招手就能跑过来的家养的小猫小狗。他把身下的段林弄得娇喘微微、泪光点点、彻底服帖了,就准备刺刀上阵。段林一惊,想到快没什么体力了便要搂着金哥做上位,他知道要是自己被压着凭金哥的体力肯定没完没了要一直做下去。但金哥还没搞清楚状况就对着扩张好的穴插进来,死死卡住,段林只能像小羊羔一样哀哀叫唤,再没有体力反抗的。
虽然是寒冬时节,但是段林的里面湿润温暖像是春天……金哥像醉酒的人那样面色酡红,脸如发烧般烫,进去停了一会儿让段林适应异物感,随后就开始缓慢抽插。段林流泪道:“你快一点儿动,我没劲儿了,你这么慢我要死了,肚子里胀得不行,啊啊啊啊再轻一点儿呀笨蛋!……”金哥便听从段林的指挥或快或慢,或重或轻地抽动下面的巨物,以免伤害到他脆弱敏感的爱人。段林被搅扰得精疲力尽,射得精光,金哥却还欲求不满地在他体内逍遥不久才好容易结束,段林里面紧得把金哥下面夹得通红,让金哥抽出来的时候有些粘连和费力。金哥见段林闭着眼睛像是小孩子一样睡着了,便吻了吻段林的鼻尖,喜滋滋地抱着段林也准备睡,段林却想起什么,猛地推开他从床上坐起来,吓人一跳,说:
“差点忘了!新年礼物!”
段林赤着身子踉踉跄跄地下床去找裤子,终于在兜里摸出他想送给金哥的礼物来。金哥见那是刀刻的一个向日葵木头,还添了点颜色,便欣喜若狂,爱不释手地抱着把玩。段林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其实都是鱼的水给他刻的,他学了半天刻成了个四不像,实在难看,只能让师傅亲自上手了。金哥却不在乎,喜欢得不行,段林觉得他应该是没听进去,光顾着自己乐了,就无奈地笑着摇摇头。金哥拉着段林上床,说他也有要送给段林的,段林看他从枕头下摸出一条新围巾给自己缠上,惊讶得不行。道,你还有这手艺呢!织围巾也行?你怎么什么都会?金哥便笑说,不是、是凌子娘、教我的。段林就扑进他怀里不愿挪身了,他情愿死在这个男人怀里,也不想跟他分开一分一秒。
金哥醒来的时候看到身边空荡荡的,下意识地喊了声段林的名字,段林不在。他确认段林不在家,就穿衣起身出门,看到外面飘雪,段林在门前戴着围巾堆雪人玩,小孩子们也都从家里跑出来玩雪。凌子气喘吁吁地跑过来问段林要不要跟他们一起打雪仗,段林皱眉挥手赶走他说走开走开,我雪人还没堆好呢别添乱!凌子看他堆雪人也不走了,也要一起堆,一面说,小段哥,你这雪人头咋这么圆,段林道,雪人雪人,那不得像个人吗?都跟你一样长个方脑袋吗?凌子就去铲雪,段林想要捡个树枝当雪人的手,结果一回头看见凌子那倒霉孩子抢了段林堆的圆滚滚的雪人头拿去当球踢了。
段林气得跺脚,追上去道:“死凌子,你是多欠揍,把我头给我还回来!”凌子抱起圆球撒腿就跑,结果啪叽一下栽倒在雪里,段林辛辛苦苦捏的雪人头给摔碎了,段林上去就要揍凌子,凌子眼尖,看见金哥从房里出来,便扑上去卖惨道:“哥,哥,小段哥他要揍我呢!你快拦他!”
金哥怎么拦得住,段林几步上前捧了一堆雪塞进凌子帽子里,给他扣上帽子,那雪就跟撒盐似的从凌子头上撒下,凌子给冻得惨叫一声,待段林往回走的时候捏了个雪球砸到段林身上,段林便不服,又回头砸凌子,结果凌子一闪身躲开,段林都砸到金哥脸上,凌子想笑又不敢笑,段林气得要把凌子摁倒在雪地里拿雪埋起来立个碑,虽然腿脚不便依然追着凌子跑,金哥也在后面跟着。
不知怎的他俩跟着凌子那些小孩混战起来,胡乱丢雪球,打了一会儿头发眉毛全湿得没个形状了。金哥一个不小心误砸段林或许是故意的,总之段林按捺不住怒气,冲上去把金哥摁在雪里挠他,道:“你胆儿肥了,敢砸我?你错了没?说你错了。”金哥像小狗一样哀哀求饶,段林一个不备后脖子又给凌子拿雪球砸了,他刚要起身去反击,却被金哥抱住,两人滚到雪里,小孩子们跑来跑去哈哈大笑,段林怒而捡起一把雪抹在金哥脸上,道,死金哥,你到底是哪边的?你给我滚蛋!
村长那边则是宿醉了一夜,在雪里吐个没完没了了,凌子娘给他拿醒酒汤过去,村长扶着腰趔趔趄趄地走不稳路,一面指着天上的飘雪跟她道,看见没,瑞雪兆丰年啊。
【作家想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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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到渠成(有点肉) 章节编号:6861472
一场大雪过后,家家户户都提着水桶储水。等天气暖和了冰就能化成水。春天因为下雪而变得更加料峭,年后没几天段林跟村长又把年轻男人都抓到地里去修渠,大家都急着完工,等真正的水引上来,从此不必等待天降大雪,村里也不用年年去给龙王庙烧香。
六顺挖得抬不起腰,跟村长诉苦喊累,说咱们挖了这么久,什么时候算是个头啊?村长厉声道,你又想偷奸耍滑?滚一边去,挖到水引上来就算完。段林跑到下游测水位,卷起裤腿下到刺骨的水里有时感到春寒比冬寒还叫人难以忍受,兴许是因为对春天有所期待,所以更觉得这寒冷可恶。他在测绘本上算了下数据,最后一段渠的深度【网址:??????.????????.??????】还是不够,便回头跟金哥说,你去跟村长说,再挖深点,延长到后山腰。金哥答应着,想下水去扶段林,段林推开他道,你别下来,冻得要死,干活去。
煎熬了不知多少天,有些人熬不住寒冷就病倒了,人少就更难进展工作,段林跟村长他们只能咬牙坚持,男人不行了就换女人上,总之不能怠工。回去的时候谁不是冻得跟孙子似的,段林自己也止不住地上下牙打架,冷得战栗,有时被天气搞得情绪也容易失控,总怕最后的结果还是失败,这是他的要强和好胜心绝对无法接受的。好在金哥一直在他身边陪着,段林每每因为修渠搞得心浮气躁、心情极度低落的时候,看到金哥的笑容,立刻又觉得希望也并不是渺茫的。
等挖够了深度和长度,气温却降得更低,水都结了冰无法引流,不得不停工等待。等待是最漫长和焦心的,大家都等着一个结果,几乎陷入了某种集体疯狂的状态。村长每天蹲在门口抽大烟,烟蒂在门槛外的土路上堆成一个小坟冢,埋葬他等不来的希望,他只能又抽一支烟把希望再点上续下去。段林则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一遍遍对着测绘图看来看去,保证没有环节是出现问题的。金哥在不挖渠的时候就下地看看他种的红薯土豆,最后看看他的向日葵是不是给寒风肆虐致死……
每个人都在等严寒过去,真正的春天来临,直到天气慢慢转暖的某一天,第一个出门准备照常下山挑水的有水村的人看到渠那里闪着粼粼波光,像是水的样子,他以为自己看错,结果走近看是涓涓细流,他蹲在渠那儿伸手摸了摸,确认是冰凉的水,还是不敢相信,以为自己还在梦里没醒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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