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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醉冬闭眼仰靠在椅背上,胸口起伏得很急,他的衣领同样被濡湿了,眉头紧锁,眼窝里都是温热的汗液,他掀开一点眼皮去看旁边的人。从闻到钟途开始,他就眯起眼睛盯着对方看了,短短一分钟,他吞了四次唾液。
钟途伸手揩去他脸上的汗,视力很好的他不仅看到了晏醉冬睁开一点点的眼睛,也看到了他滚动的喉结。但他依然杵在原地。
沾满汗液的手没能缩回来,晏醉冬拉着他坐下,抬起他没穿鞋的脚用衣袖拍了拍,再给他套上已经变得七扭八歪的拖鞋。
拖鞋一直被晏醉冬抓着,所以温度很高,像被烘干机烘过一样,热乎乎地套在他脚上。
“对不起。”
晏醉冬还是这句话,给他穿好鞋就坐回去了,眨着被汗水打湿的睫毛直勾勾盯着他。看得钟途心里一突,下意识就想把手缩回来。
结果当然还是被紧抓着不放。
两个人都很热,衣领也全变成了深色,坐在长椅上拉拉扯扯的,别扭又好笑。
钟途扯累了,干脆也靠在椅背上,任由晏醉冬拉着他一只手,“再说几遍对不起。”
“什么?”晏醉冬把眼睛眨得更快了,凑近钟途,“你原谅我啦。”
钟途没想到进入易感期的a会这么……性情大变,他有些受不住地回避对方的视线,不由自主跟着吞了吞口水,“再说几次对不起,就暂时原谅你”
热气拂过他的脸,晏醉冬越凑越近,到最后干脆贴在他耳朵上了,一声声对不起说个没完。
等晏醉冬停下,他已经被严严实实地抱住了,并且这个温度很高的怀抱还在不断收紧。
钟途低着头看他们的脚,四只拖鞋全都沾上了土,这鞋还是晏醉冬带着他去买的,身上的衣服也是。他把两只脚挪来挪去,一会靠近晏醉冬,一会又远离晏醉冬,从对不起开始挪到对不起结束,挪了半天也没能挪出个所以然来。
隔了一会,又是一声对不起带着热气钻进了钟途的耳朵里,他的脚正好挪到靠近晏醉冬的那一边。
地灯微弱的光把紧挨着的四只脚笼起来,树影遮挡住抱在一起的两个人,话语都被吞入对方的嗓子里,这夜色里只余下越来越粗重的喘息。
他们接完吻,一个压在另一个肩上,跌跌撞撞地走出公园上了出租车,无视掉频繁看后视镜的司机,无视掉探头探脑看他们的路人,用最大的力度推开家门,用最急切的亲吻方式和对方唇舌交缠。
室内重又被柠檬和樱桃的味道塞满,湿得差不多的两套家居服被扔在地上,他们肌肤相贴,拥吻着从沙发上滚落,陷进棉软的地毯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