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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执跟着一身汗,眼下对祁聿满心佩服。
两条膝盖都没了,还记得自己事务,司礼监里的人真是变态。
李卜山上下瞧他两眼,自己带着刑官转身回禀老祖宗。
祁聿颤着声,话牵住内脏一同战栗:“赵执,帮我把针取了,着人给老祖宗送回去,老留在我身上不像样子,耽搁我手上事务。”
陈诉眼皮动动:“我送回去。”
她顺声抬头:“上次我弄死你义子,你这次没趁机给我一脚,我都觉得你大善。陈秉笔今日怎么回事。”
“你贱?嘴下留两分明日见不成?”陈诉少脏口,这下被祁聿激的。
他活该同情祁聿这个没心没肺的畜生,遭了这么顿揶揄。
祁聿摇头,字字诚恳:“不是,我情愿你现在给我一脚,不然你找我儿子下手......他年纪还小,我还没开始教呢。”
“陈秉笔踹我一脚吧。”
陈诉曳眉,对他诉求旁若耳边风,但这话里有祁聿对陆斜不同常人的温煦。
他晦眸盯死祁聿,压住沸动的脏腑:“你别惹老祖宗发疯,我们不想陪你死。”
祁聿畅快地扯出笑,满是爽快:“你怕了?怕就好。你今日不报复,便当抵了我儿子一灾。”
她忽然转调,凉飕飕钻问:“都是跪在台阶下的狗,你说李卜山怎么就能叫这么久。陈秉笔,我们一起弄死他行么,这个位置提你哪个干儿子进来都行,我不跟你争。”
陈诉不言不语,绷着颈看他,半响后他温吞接句。
“临门一行我可以送一送。”
赵执架着祁聿只觉得头顶悬柄利刃,马上要掉下来戳穿他脑袋。
能不能不要这么大声密谋啊!他还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