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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言正却不看他,只缓缓挺直身体,答道:“作问心无愧之事!”
他虽已至古稀,却精神矍铄,这句话便远远地传了出去。
柳青河毫不在意,他姿态从容:“明知道陛下不愿意听您之言,如今您这般作态,又是何必呢?”
“听不听是君之事,言不言是臣之事,怎可因君不喜,臣便三缄其口,明哲保身?”
柳青河笑起来:“可您须知,自古谏臣从无好下场。”
于言正似乎听到了什么可笑之言,他冷哼一声:“何为好下场,何又为坏下场?我活这一辈子,功名利禄都已享受过,便是死无葬身之地又如何?”
柳青河见他软硬不吃,顿时拉下了脸:“如此,那本官便不劝了。”
“无须你劝,你我本就道不同,不相为谋。”
柳青河闻言,顿时一甩衣袖,冷着面越过他踏进了宫门。
殿中已到了许多官员,于言正的学生们此刻都神色凝重,不住地往外望着。
那苍老的声音仍遥遥传来,震在他们心中。
赵裕耳边不住地想着老师片刻前说得那句话,他紧抿着唇。
虞兰川站在他身侧,神情也称不上轻松。
荣成帝终于姗姗来迟,一袭明黄帝王袍衬得他神情阴翳,毫无君王风范。
古齐月与陈让一人一边,随侍在他身侧。
见他来,臣子们如梦初醒,纷纷拜倒,山呼万岁。
“平身。”荣成帝语气不耐:“何人在宫门外喧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