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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之正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由此可见,玉佩及碎银都是他的一面之词,且玉佩是何其私人的东西,且那丁川既到了金陵又为何不自己走那一遭?”
“言之有理。”
“因此我认为,那些都是他的托词!”魏清笑道:“只要那妾室作证称丁川早已失踪,我们再作势将案卷翻出来,那容昭的那些托词便再也立不住脚。且杀人的罪证嘛,他要多少,我就能给他做多少!”
“如此一来,大人您今年的考绩还愁什么?”他笑得一脸谄媚。
尹之正对他此番话极为满意,他点了点头:“那这些事便交与你去忙吧,记得做得隐秘些!”
“属下明白。”魏清点了点头,两人一改此前的颓唐之色,只相偕着往里头走去。
无人看见明砚舟已然绷紧的神情。
他本是要与容昭一道走的,但见魏清急急追着尹之正而去,又改了主意。
因此,他站在两人身旁,听清了完整的对话。
此刻明砚舟眉眼极冷,仿佛与生俱来的压迫感顿时从身体里溢出。
他扯起一道笑:“这金陵的父母官,竟是如此……”
明砚舟一时竟寻不到妥帖的词来形容。
不过,他们的谋算有一部分,倒也是与容昭不谋而合。
明砚舟恍然间忆起女子含笑的眉眼。
多智近乎妖!
但在这艰难的世道中,却是极好的,她可以凭此活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