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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灵渊漫不经心地舔去手指上的血,目光扫过供桌旁的几个人如果是三千年前,这几位可是要被车裂于市、诛灭九族的。
母狐狸站起来掩上自己弹开的门,后背无端蹿起凉意,她东张西望片刻,没看出异常,忍不住抱怨了一声:“几位,准备几个暖宝宝也好啊,屋里这么冷,怎么招待贵客?”
方才给他们开门的老头哑声说:“反正你也快要离开东川了,凑合吧。”
“失算了嘛,”母狐狸也在供桌旁跪了下来,“我本来想着,人魔一出,东川还不落到我们手里?谁知道异控局那帮走狗从哪翻出来的外援,阴沉祭召唤出来的人魔居然浪花都没翻出一个就被他们烧了我说,阴沉祭不会出错了吧?这么菜,真的是人魔吗?”
供桌边的一个斗篷回答:“每场阴沉祭的祭品和操作方式都大相径庭,这东西毕竟已经失传几千年了。虽然我们得到‘神谕’,复原了阴沉祭文稿,但理解和操作难免都有偏差。再说这次的人魔,相传是古代一个叫‘巫人族’的族长,因灭族而成魔,这人生前没什么建树,冤死堕魔的时候好像还未成年,可能本身战斗力就不行,而且献祭人和召唤的魔本来应该是同源,巫人族已经族灭,咱们也只能用一个被‘蝴蝶咒’打上标记的假冒伪劣产品代替,可能祭得不太成功。权当是积累经验吧,下次肯定没问题……是不是啊,年先生?”
年先生不跪,也没有和屋里人寒暄的意思,硬邦邦地靠在墙角戳着,听到这,他不答话,直接一伸手:“闲话就免了,我是来拿货的,东西带来了?”
斗篷们用各种饱含打量与恶意的目光看着他,其中一个斗篷尖声说:“哎哟,您可真是个上等人!不稀得跟我们这些老鼠为伍呢那您干吗捏着鼻子进下水道啊?”
年先生黑沉沉的目光落到那挑衅的斗篷身上,气氛越发不友好。
那斗篷就站了起来,凑到他面前,恶狠狠地啐了一口:“劳驾,上等人,你脑子清楚点,现在是你求我们,摆架子给谁……啊!”
这话没说完,他腰间别的两把匕首忽然跳了起来,刀身变了形,两条舌头似的拉长,缠在了斗篷自己的脖子上,锋利的刀刃抵在他的颈动脉上,斗篷一口气没吸完,刀刃已经割破了皮肤,忙惊恐地屏住了呼吸。
年先生眉目不惊,放缓了语速,一字一顿地重复了一遍:“我说,东西,带来了?”
屋里瞬间鸦雀无声,其中一个斗篷飞快地从身上摸出一个小陶盒,隔着两米远推到年先生脚下。
这年先生伸脚踩住,俯身捡了起来,掀开看了一眼,他不客气地一点头:“多谢。”
母狐狸连忙堆起个笑容:“年先生,都是自己人,自家兄弟说错了话,你这……”
年先生的目光刮过她,刀锋似的,生生把母狐狸脸上的微笑冻住了。随后他一言不发,转身拉开门,走了出去。
几个斗篷这才慌慌张张地跳起来,小心地捏住刀刃,给那位被“刀蛇”缠颈的倒霉蛋松绑,其中一个斗篷唯恐年先生没走远似的,只敢小声嘟囔:“这丧家狗!要不是阴沉祭的献祭人跟魔头得是同源,还得用他,他今天别想竖着走出去……花狐,你还看什么呢?就那么没见过男人,稍微长个人模狗样的挪不开眼吗!”
“不……”母狐狸花狐愣愣地说,“他刚刚……刚刚是不是站着走出去的?”
说着,她小心地拉开门,朝门口看去:“蛛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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