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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挂断了。
接下来几个电话也大差不差,都是借钱失败。
一路听下来,迟曜已经能确定两个人的关系了,欠债的和催收的。
两者之间并没有债务关系,后者一般是债主派来的打手。
这行属于灰色地带,在N市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一直是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迟曜对他们的套路也有所耳闻,先是以家人要挟,逼人四处借钱补窟窿,等到再也补不上的时候,还会采取更极端的方式。
迟曜也并不同情欠债的男人,因为这种人往往都会谎称高额债务是因为生意投资失败,或者被人骗了,然而实际理由绝非这么体面。
正巧邱哲回来了,迟曜便没再关注对面的情况,烧烤油腻过头,他没什么胃口,反倒烟瘾又犯了,想去厕所抽一根。
蹲在隔间里吞云吐雾了十来分钟,迟曜才慢吞吞地走出来,正准备洗手,就进来一个人。
本就不算宽敞的洗手台,变得拥挤不堪。
迟曜看到来人的脸后,惊得脚底一滑。
这不是冯路易吗?
不过他当前的打扮,和学校里截然不同,没戴雷打不动的帽子,乱糟糟的头发利索往后舒,显得成熟了不少。
连目光也不再躲着人,眉宇间戾气还未散去,草草扫了眼迟曜,若无其事洗起了手。
迟曜看到他的一刹那,其实还有些心虚,今天过分的所作所为还历历在目。
但也拉不下脸道歉,只能别扭着开口问道:“值日都做好了吗?”
如果他回答是的话,迟曜决定接下来一周对他稍微好点。
然而冯路易头也没回,透过镜子看到他衣服上的校徽后,笑得极为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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