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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先系的是什么领结她没注意,只觉得谢辞序真是耐看,锋利的喉结旁泛着不明显的酡红,大概是解领带时太过粗暴,磨红皮肤也不在意。
禁欲的气质一旦被打破,必然会衍生出更加轻纵的反差。
他看上去似乎也不像想象中循规蹈矩。
“谢先生的……”
“岑小姐,安静一点。”
谢辞序冷着一张脸,屈指疲惫地揉着眉心,制止了她对于他身体的赞美。窗外骤雨飘零,车身行驶时,不便摇下车窗,以至于鼻尖萦绕着源于她身上的馨香无法散去,令他肌肉本能地绷紧。
不能继续逗弄他,岑稚许有些遗憾,她坐直脊背,定了个闹钟,自顾自地接起来,语气为难:“师傅,我都快到上车点了,你才让我取消订单,根本没地方躲雨。要不你绕个路过来?我可以加小费。”
挂断电话后,岑稚许在手机上胡乱滑动,屏幕冷蓝的光芒映在她的脸上,像是懊恼至微微出神。
“地址。”
听见这道低磁的声线,岑稚许抬眸,眼中闪过不解。
谢辞序很少重复同样的语句,如果坐在他旁边的是哪个下属,恐怕他已经让人下车了,他压着不虞,难得温声解释:“我派人送你。”
“会不会有点太麻烦?”
对于她这副装模作样的犹疑,谢辞序拆穿,“要是真觉得麻烦我,你就不会上车。”
岑稚许很轻地勾了勾唇角,跟司机说了小区名字,还不忘说了两声谢谢,看起来倒是很有礼貌,唯独对他算不上多讲究。
司机是跟在谢家的老人,连京城的犄角旮旯都一清二楚,岑稚许报的小区户型虽小,但地段靠近东三环,就算是租金也让许多人望而却步。
“那附近到了傍晚挺堵的,夜里车也多。”司机说。
岑稚许善解人意道:“您把我扔在路边就行,我坐一站地铁过去,还能剩半小时的时间。”
回天禧苑也要走东三环绕过去,两者单从地理位置上隔得并不算太远,只不过论环境和视野天差地别,一个刚好能将CBD繁华夜景尽收眼底,一个建筑密度极高,更偏向于刚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