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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3页）

当法官面前那一锤落下，宋子夏的结局已经了然。

宋子夏转眸，看着证人席上的顾北琛，微微一笑。

她的笑容里没有爱，没有很，是看透烟云和看破繁华的释然。

“你满意了吗？”

五个字，问得顾北琛心头一疼。

满意了吗？

他处心积虑的，不就是为了让她得此下场吗？

顾北琛的嘴角想要扯起，可是那个弧度艰难，他用了力气，也没有完成。

宋子夏的肩膀低垂，她之前像一只充满战斗力的公鸡的话，这一刻，她已经失去了所有斗志，宋子夏偏着头，她的嘴角竟然一直挂着坦然的笑意。

“看到我这样的下场，你是不是要去和宋染一起，开香槟庆祝一下？”

“可是，顾北琛，你纵然只手遮天，也没有办法威胁一个什么都不在乎的人了。”

“还有，顾北琛，我的肾是我的，你想用我的肾来救我恨的人，我就算拿起水果刀来照着腰将我的肾刺得稀巴烂，也不会给她，你死心吧。”这时候，她看他的眼神，恶狠狠的！“除非你杀了我，可以以最快的速度取走我的肾。可是……顾北琛，我赌你不会这么做，因为你怕脏了你的手。”

“也赌你做了12年的石头，有那么一刻曾经被我温暖过，热过短暂的一秒。”

宋子夏说完，眼中一嘲，是对自己，也是对顾北琛。

顾北琛身侧拳头紧握，他想要吐出几个字，却是椅子也吐不出来。

宋子夏仰头吐了口气，“我爸死了，公司倒了，我也即将要付出应有的代价，应该可以抵赎任何罪孽了。从此，我们两清了。那个恨不得掏了命去爱你的宋子夏从今天起，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