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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逆光之茧（第1页）

路明非的视网膜上残留着781道血痕。

每当他眨眼，那些痕迹就重组成不同的死亡场景：被青铜齿轮绞碎、被炼金矩阵肢解、被自己的克隆体吞噬……网吧厕所的镜面蒙着水雾，他用手掌抹开一片清晰，却发现镜中人的虹膜里游动着银白丝线，像是有人在他的视觉神经上刺绣。

"；第七次了。"；诺诺的声音从隔板外传来，带着淋浴间的回响，"；你在洗手间发呆的时间越来越长。"；

路明非猛然回头，看见她的影子从门缝下渗入——不是常见的红发剪影，而是由无数微型青铜齿轮拼成的轮廓。当他拉开门时，淋浴间空无一人，花洒喷出的不是热水，而是粘稠的暗金色液体，在地面汇成卡塞尔学院的平面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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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子航的村雨插在饮水机上。

刀尖刺穿的桶装水正涌出黑色机油，顺着地板缝隙流向网吧后巷。凯撒的机械义眼卡在自动贩卖机的投币口，虹膜纹路组成炼金密码。路明非蹲下身时，义眼突然转动，投映出全息画面：零号的白裙飘荡在湮灭之井边缘，怀中抱着的不是胚胎，而是裹着血茧的青铜怀表。

"；他们在等你觉醒。"；老唐的尸体突然坐直，金属脊椎发出齿轮咬合声，"；这次轮回的出口在……"；

显示屏突然爆炸，飞溅的碎片中，路明非看见自己的倒影分裂成781个量子态。每个倒影都在执行不同的动作：签署录取通知书、拔出村雨、拥抱诺诺的残躯……当所有动作同步完成时，网吧的承重柱裂开，露出内藏的青铜神经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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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诺的炼金矩阵在屋顶蔓延。

她的红发垂入裂缝，发梢燃起苍蓝火焰。当火焰舔舐到青铜神经束时，整栋建筑开始震颤，墙皮剥落处显露出生物组织般的暗红内壁。楚子航的黄金瞳突然失焦，村雨自动出鞘斩向虚空，刀锋擦过的地方渗出银色血液——那是时空褶皱被割开的证明。

"；别呼吸！"；凯撒的机械残肢突然暴起，银白液体裹住路明非的口鼻，"；空气里有认知病毒！"；

路明非的疤痕藤蔓刺破皮肤，在眼前拼出警告符：所有氧气分子都携带微型炼金阵，正在改写他的记忆回路。当他闭气的瞬间，网吧的桌椅突然液化，融成青铜色的羊水，淹没到膝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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