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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凭个人的努力去赚一笔钱,然后倾尽这财富,买一匹配得起叶家女佛身份与气质的布料,亲手刺绣的给她做一件旗袍,然后再给自己用剩余的布料也做一件。
叶家的女佛啊,在我五岁之前,是喊她叶妈妈的。但在八岁之后,是直接喊她妈妈的。
她出身好气质也好,出席商会或私下聚会时,多热衷于旗袍,常常带着叶萱穿着母女装的出去参加各种聚餐。引我暗地里艳羡不已的同时,起了深深的贪念。
幻想着,我与她也能在某一日,身穿同款旗袍,手挽手的出到外边去炫耀。
让那些人说,“呀,叶太太,你们母女长得还真是像呢,都是这么的气质逼人。”
娟姐是个聪明与感性并存的人,她说,跟着我你会很苦,确定吗?
我无声点了点头,为即将踏上还恩的第一步而愉悦不已。
再后来的第二年,她不知从哪儿弄来了一匹布料。
纯黑色的,密封在一个不大的透明玻璃盒子里,隐隐流荡着华贵的光。
“接着,这是你应得的。让你这么咬紧牙关学习的,不就是这个吗?但你得答应我,除非我同意,你绝对不许在这匹料子上动下一针一线。我怕你散了那一点念想,此后会再也拿不动针线。但如果有一天,你觉得这份职业让你痛苦得呼吸困难的话。便动了这匹布料后,彻底退出吧。”
若不是我的收留与一点一滴的培养,你无法完成你心底的念想。
所以,你欠我的恩也必须要好好的还回来啊,她这样含笑对我说。
然后我们,一步一步的走到了现如今。
那时,因为穷困。她的工作室,是与几个同学一起出资创办的。
然而人生,又哪里有那么多的一帆风顺。利益的分配不均,个性上的难以磨合,他们不断的争吵再争吵。明明在外面胜了一仗又一仗,却偏偏输给自己人一场又一场。
然后我们一次又一次的,弃了所有表面的和谐,用着最恶毒的言语,开始清算利益的得失。谈妥如何分割之后,会抱着那些布料,辗转一个又一个的地方重新开始。
其中最困顿的一次,我们只能在工作室的地板上睡觉,还在为明天的饭钱发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