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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彩棋飞快地跑到翻倒的马车上,把顾珩送给顾明宸的那柄花里胡哨的匕首拿了过来。
顾明宸紧紧握着匕首,对顾珩说:“阿耶放心,宸儿会保护你。”
“哈哈,好,宸儿保护父王!”
肃王一夫当关,堵在了妻儿逃走的路上。
顾明珊同样被副统领石亚夫背在了背上,跟在顾珩身后,奋勇冲杀。
后来很长一段时间内,顾明宸对这场战斗记忆都是模糊的。
不是不记得,而是描述不清。它们从未从她得记忆里消失过,但不知为何,却总是隔着一层,就像被扑了一块灰蒙蒙的薄纱,不仅缥缈,还失去了颜色。
那些血不太像血,刀也不是刀。
滚落的人头和嘶哑的呼喊,更像是一种表演流畅的故事话儿,沉落于天地之间,反而和她这个亲历者无关。
他们以小山坡为据点,守着那条逃生的小路,坚守了一天。直到太阳落山,夜幕降临,才开始突围。
突围中不少人都走散了,顾珩更是只带着十来个侍卫逃到了山里。没有人敢停下来,他们一直走一直走,直到翻过了两座山,天光大亮,确定甩脱了追兵,这才停下来。
顾明宸被顾珩从背上解下来,一下就看到了他前胸翻裂的伤口。
“父王,你流血了。”
“不碍事,小伤。”
顾珩脱掉衣服,疼得嘶了一声,停在那里呼出一口气,才就着顽石躺下来。
侍卫从身上翻出伤药,为他包扎好伤口,缓了好一会儿,顾珩才有精神吩咐其他人:“先行休息,半个时辰后埋火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