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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簇和坐在床边看着她送人,她说自己之前叫她丹姨。
丹姨是徐簇和现在这具身体的婆婆的表妹,至于为什么会和她在一起,丹姨没有说。她还是叫徐簇和,幸好名字没有变,若不然她要花一段时间来适应新名字。
有个小豆丁趴在徐簇和的腿上,仰着脸,朝她笑。
丹姨说小孩叫杨载舟,家里人都叫他舟舟。
徐簇和努力挤出笑容回应他,以示友好。
然后舟舟喊了她一声“妈妈”。
闻言,她尽力维持着表情不变。她还没有适应母亲这个身份。
她来到这个地方听到的其中一个难以消化的消息,就是她年仅二十二岁便已婚已育,孩子都三岁了。
还有一个更难接受的消息的是现在是1969年,和她原本生活的时代有着几十年的时间距离。她对这个年代的了解处于一个很浅薄的阶段。
徐簇和叹了一口气,然后她想躺平在床上,结果脑袋撞到隔墙板。她不禁转头看那面墙,床也太窄,最多只有半米宽。
舟舟三除两下把鞋脱掉,爬到床上,站了起来,对着徐簇和的后脑“呼呼呼”吹了几下,说话的声音稚嫩清脆,“呼呼就不疼了。”
徐簇和佯作惊讶地说:“你好厉害,真的不疼了。”
舟舟被夸得害羞但又很开心,他动作缓慢地坐了下来,身体靠着徐簇和的手臂。
徐簇和坐直,环顾四周的环境,她以前从未坐过火车,这对她来说是一种新的体验。只是这种体验太突然,让人一时难以接受。
不经意间,她看到窗外的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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