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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院子?妻主那样的人,怎么会甘心在书院里呢?”
谢兰淑越说越伤心:“从来不愿意留宿国子监的,怎么我一来,她偏住那里去了呢?”
“这…太太对您的心,我们都知道的呀。许是成了家,这人就会不一样呢。”
“不一样?”谢兰淑想到之前在书房教陈岚写字的情状。
轻嗤一声,鼻涕都呲出来了点:“这话老夫人骗骗自己也罢了,你可知那男学就建在国子监边儿上!谁知道她是为什么去了!”
说完,狠狠用帕子擦不争气的鼻子。
主子单方面吵架的事儿燕草可不敢吱声儿,只将谢兰淑激动之余滑落的毯子重新盖回他的腿上。
“许是您想多了呢?没有的事儿您想了多伤心呐。”
“哼!那贱蹄子现在得意死了吧!”谢兰淑越想越恨。
据闻大皇子为体察民情,前几日特地请陛下恩准不在宫内上学,而是转道去上平民男子也可入读的男学。
大皇子求学心诚,办的寄宿,上学那天浩浩荡荡的皇子仪仗从宫里出来,直往京郊男学去。
“太太休沐就回来了,您不保重身体不就是把太太往外边儿推吗?”燕草迂回婉转地劝主子休息。
谢兰淑很容易就被燕草话里的容貌焦虑绕进去了:“快些收拾了,我要歇下。”急忙起身进湢室洗漱。
湢室里守着的小厮听闻主子要沐浴,立刻从热水房里提了热水灌进浴桶里。
“嗳。”燕草应下。这一塌子的散乱他早就看不惯了,现在终于能收拾了。
手上利落地把衣服按花色、款式收拾好,一整套一整套地叠放,免得这位主子明儿一时兴起要去送东西。到时再收拾就太仓促了,忙中出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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