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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第2页）

「小姑娘死的时候和他说，说死生不复相见。」

「他应了她。」

泪滴像断了线的柱子一样从腮边划过，这分明是上一世的事情！萧洲白……也回来了？我听着自己颤着不成语调：「既然应了，为什么不遵守承诺。」

「对不起，岁岁，他先前不知道的，他不知道的······他只是最近才想起来。」

他红了眼眶，径直瞧着前世在他怀里死去的那个姑娘如今好端端站在他面前。

可是纵使他回来了，这一世他们仍然没能真正走到一起，他无助蹲了下去，其实他是喜欢岁岁的，加上这一世，他已经喜欢了她两辈子了。可岁岁总是不信的，他始终得不到她的心。前世他们是夫妻，可他抱着岁岁的时候，他总觉得岁岁同他隔了些什么，她对他是关闭了心扉的。

原来他果真也回来了，我恍惚想着。

我站起来，缓缓走到他的身边，说来真怪，对于上一世的萧洲白，其实我很难硬下心肠，或许总有那么一点情分在，或许上一世的钟岁宁同萧洲白，还靠着无数的谎言与骗局维持着表面和平。

"都过去了，萧洲白，你让我走吧，那都是上一世的事情了。"深呼了一口气，我低头看向他，平静地阐释了事实。

「岁岁。」他忽然抬起头，眼神充满希冀，「咱们也曾结发为盟，拜过天地的，这辈子我不杀沈镜之，我让你做皇后，我不再让任何人欺辱你，你喜欢什么我都陪着你······留下来好不好？」

他抓住我的裙摆，眼里满是渴望。

「陛下，您瞧。」我伸出手，缓缓指向桌前。

「妾喜吃猪蹄，上一世宫里大半的猪蹄都进了妾的福安宫，可陛下知晓妾为什么喜欢吗？」

「妾未进宫时总觉得这东西上不了台面，可九思喜欢，他说男人就该大块吃肉大口喝酒，他当时想尽各种法子让妾尝一口，可他总不得成功。」

「后来妾嫁给您，九思去了北境，后来他又死在那里，妾就是那个时候喜欢上了啃猪蹄。妾看见它，就想起了九思，就想起他笑嘻嘻倚在妾的窗前哄骗妾身尝一口的情景。」

提起九思，我的脸上不自觉带上了笑：「妾不是喜欢猪蹄，妾只是喜欢那个给我带猪蹄和各种糕点的少年，他只能是沈镜之。」

「陛下明白了吗？」我弯腰直视着萧洲白，将他的手指一根根从我的裙摆上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