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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第3页）

在一切到达无法承受的临界点时，殷九都想过还会有更糟的情况发生，而且是排除生与死之外的情况。

而他承受的就是这种情况，远比“生的折磨”和“死的恐惧”，更加可怕。

来自于对世界的怀疑，

对自我的怀疑。

道观内，灵犀师姐把他“生”了出来，自已流着口水，双眼翻白躺着，不时抽搐。

“出生”时带有的粘液湿滑黏腻，触感异常真实，殷九却不敢相信是真的。

他已经不再相信自已的感官，不再相信这世界的任何东西。

但同时又陷入“过度谨慎”的危机。

若世界不是真实。

若自已不是真实。

那什么才是真实的？

还是说虚假本身就是真实？

想着想着，他脑袋再次扭曲变化，吓得他立即在灵犀师姐世界体内抓了两条虫子吃下去。

等畸变消失，他意识到自已是不能清醒的。

不该知道真相的。

接近真相，脑袋就会开始产生畸变，最后会成什么样子完全无法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