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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第2页）

楼下的骂声震天，像是地狱的钟声在回荡。

我站在李芳家楼下，手里攥着手机，屏幕上群里的消息还在刷屏，邻居们骂得一个比一个狠：“骗子！”“还钱！”“跳下来啊！”

老槐树的影子在风里扭曲，像在嘲笑这场人间闹剧。

林雪站在我旁边，眼里的怒火烧得她眼眶发红，小张、王大姐、老李、小刘围成一圈，几十个邻居聚在后面，人群像潮水，把李芳的退路堵得死死的。

“陈浩，她躲不下了！”林雪咬牙，声音抖得像绷紧的弦，“她敢坑咱，我要她跪着还！”

“跪？”

我冷笑一声，心里的火烧得我胸口发烫，“她敢坑十五万，我让她爬着死。”

我脑子里全是上辈子她伪造贷款合同的嘴脸，五十万进了她口袋，我跳楼摔成血泥，她却笑得一脸得意。

这辈子，她偷我五千，坑小张五万，王大姐一万，老李三万，小刘一万，十五万血汗钱，我攥紧拳头，手指关节咯咯作响，恨不得冲上去撕了她。

“李芳，出来啊！”

王大姐吼得嗓子都哑了，捡起一块砖头砸向窗户，玻璃哗啦碎了一地，“我一万没了，你还我！”

老李跟着喊：“三万！”

小张红着眼，捡起个啤酒瓶扔上去：“五万，我瞎了眼！”小刘咬牙：“一万，我要你命！”

楼上窗户紧闭，可灯光晃了晃，像她在里面发抖。

我冷笑一声，吼：“李芳，你敢坑，敢出来吗？”

人群跟着喊：“骗子！还钱！”有人扔鸡蛋，有人砸石头，窗户上糊满黄液和碎玻璃，像她那张虚伪的脸被撕得稀烂。

“陈浩，她不出来！”小张咬牙，眼里的泪水干了，取而代之是满腔怒火，“我砸她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