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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目是他苍劲的字。
脑中浮现他端坐桌前,一笔一字写落此信的模样,忍俊不禁。
长歌在我面前,总是乖巧粘人,除了那几次……嗯,都是很亲昵的,从没有说过这般生疏的话语。
啊,好像也有,在他十二三岁时候,莫名开始躲着我,夜里都不与我同床了。明明在那之前,他总说害怕梦魇,缠着我要我抱着他,给他唱歌谣。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总是梦见可怖的东西,也不知他梦里是什么,我很心疼他。
所以哪怕他躲我,可看见睡梦中一身冷汗,我便强硬地要求他和我一起睡。
为这事,我被父亲罚过,他说我们没个兄弟样,丢人现眼,我在祠堂跪了三天。
长歌就陪我在祠堂跪了三天。
三日后我已经不能行走,是他步伐蹒跚地背着我。长歌那么瘦小的身躯,却容得下我安憩。
从那之后,他不躲我了,反而比之前更加缠我,一刻都不愿分开。
他好像还对我说过,“阿兄,是你……不准我躲的。”
“以后也……不要离开我,好不好?”他含着泪问我。
我是怎么说的?
我抱住他,抚摸他后背。
我说,阿兄永远都不会离开你。阿兄爱你。
我思及此处,忽然觉得心酸。
我早就习惯了有他依身旁,如今独自在江南,与长歌相隔万里,唯一的挂念就是手中这几纸书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