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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第2页）

阿鸿吮着手指，眼睛只管四处瞟。

“还要吃什么，玩什么，尽可告诉我。”净霖说道。

阿鸿踮脚探上食摊，张望了一会儿，说:“我想吃糖人。”

这条街除了陈老头，没别人卖糖人。净霖便不答，阿鸿等了一会儿，有点焦急地拽着净霖衣袖，哭声说:“糖人。你不给我，我便不告诉你！”

“那我便不听了。”净霖甩袖欲走。

阿鸿顷刻间嚎啕起来，他抓着净霖的衣袖，拖在地上哭闹。

“你不给我！”阿鸿说，“我就与祖母说，你要拐我！你要拐我！”

苍霁冷声:“不仅呢，我还能吃你。”

阿鸿以为是净霖说的话，他将这类人摸得清楚，半点也不怕，只当净霖在吓唬他。他撒泼打滚，哭闹不停，引得人围观嬉笑。

净霖不便受人瞩目，就提了阿鸿的后领，几步越过人群。阿鸿扒着他的手臂，还没扒稳，便被丢在地上。他摔得屁股作疼，又声泪俱下。

“你要说什么秘密。”净霖看着他。

阿鸿还想要哭，却觉得浑身冰冷。他忍不住瑟缩，蹬着脚气得鼓腮瞪眼。

“你老实告诉我。”净霖放缓声音，从袖中捉出苍霁，在阿鸿眼前晃了晃，“我便送个布偶与你玩儿。”

苍霁防不胜防，定着空中，不敢妄动。他眼睛瞥见阿鸿鼻涕黏糊的手掌，险些攀回净霖袖中。幸好净霖只是晃一晃他，并未递过去。

阿鸿在这一松一紧间不忘抹鼻涕，他拭着泪，断续地说:“我……我知道谁……杀人。”

净霖“嗯”一声。

阿鸿抽抽搭搭地说:“我、我看见了。我告诉你……你……你再给我买糖吃。我怕得很……你……你给别人说，钱、钱夫子他杀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