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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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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8-16 23:13:26更

,29：裙子

早晨八点的时候席窅醒来，卧房里已经落了满室阳光，他在床上翻个身，锁链发出窸窣的声响。

席窅懒洋洋地靠在枕头上，头发略微长了点，遮了些眉眼，他抬眸看远处花瓶中的新鲜百合，陆慕越今早刚刚换上，下垂的花瓣上还缀着一滴摇摇欲落的露水，阳光照过去，折射出斑斓的色彩。

陆慕越好像格外喜欢百合花，上次在酒店的时候桌子上也正摆着一束。

百合素有圣洁之名，席窅倦怠地想着，陆慕越为什么总要将这种花摆在他面前。

他实在无事可干，虽然不至于烦躁但显然会比原先多想很多东西，陆慕越将他关在这屋子里，什么都伺候着也什么都剥夺着，他不得不自己找些事情来分散注意力。

他趴在窗户边数清楚花园右边墙角处开了多少朵玫瑰。

洗漱，换衣服，桌边有一本无名诗集，纸边泛黄卷起，像曾经被翻阅过很多遍，偶尔也有零星的几个标注，是漂亮的法语。

席窅打开衣柜，裙子整整齐齐挂了一排，他拿出一件白色的长裙对着镜子在自己身上验了一下，大小很合适。

胸乳因为之前孕期的缘故已经发育了些，比原先要鼓起来一点，打开腿，伤口已经愈合的差不多了，他也并不记得冰凉的仪器进入身体时的感觉，但畸形的身体完全赤裸地呈现在阳光下时，席窅会感觉很奇妙。

席窅穿好衣服，捧着那本诗集卧在榻上看，偶尔有几句写的很精妙，诗人的天赋往往让人慨叹，里面有一首赞叹干枯玫瑰的诗，他想起波德莱尔的《赌博》。

枯萎的风情犹如年老的妓女，宽大的红绸衫下是干瘪的乳房，细瘦的手腕上挂着银色的镯子，随她晃动骰子的动作而滑动。

猩红的酒液，铺着绿色丝绒的赌博桌，倒塌的筹码和她不灭的风情。

席窅想，他未必能活到一株玫瑰枯萎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