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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奇怪。”白俊突然说。
陈露有些不高兴,奇怪?在说他奇怪吗?他正费解男人是什么意思,白俊却继续说:“你的亲生父母明明长得那么平庸,为什么你越来越漂亮了。”
只见陈露玻璃似的眼珠瞪了他一会,却没有真的生气,白俊轻轻笑了。却见陈露跟他强调:“我是男孩子,不要夸我漂亮。”
白俊却突然伸出手摸到他耳边的碎发帮他挽在了耳后:“脸这么小,的确适合跳芭蕾。”
陈露的脸不由得有些发红,低头躲闪他伸过来的手。白俊摸了摸他的头,只道:“爸爸就是再见到你太高兴了。”
白俊又用回了这个称呼,陈露这次却没出声反对他。他想,虽然男人这么多年都没有联系他,可或许意外的重逢又唤醒了他的亲情也说不定。虽然对于这种不上不下的感情他有一些抵触,可他对白俊的思念让他想要接受。
他可以再相信他一次吗?即便他们现在什么关系也没有了。
洗过澡后换上男人的睡衣,陈露擦着头发从浴室出来,就看到男人抱了床被子。看到他出来,白俊解释道:“你睡我的主卧吧,我睡客房。”
他点了点头,就去吹头发了。弄干头发后已经很晚,他只觉得发困。男人的主卧布置得很简单,一张双人床,床尾放了张看上去很舒适的单人椅。床头柜上的台灯散发着温馨明亮的灯光,陈露钻进被子里,侧过头伸手准备关台灯,却发现旁边放着一个相框。
他仔细一看,居然是他十几岁的时候拍的照片。他拿起来端详着,回忆这张照片的过去。那是他十三岁的暑假,他得了一个青少年芭蕾舞比赛的金奖。白俊满是自豪的抱起他,他手里端着奖杯,两人朝镜头开心地笑着。
他握着相框仔细端详良久,却不知何时发现自己早已流下泪来。带着泪水的湿润和苦涩,他就这样入睡了。
十一很快就到了,他们也辛苦排练了将近一个月。陈露觉得这次他作为领舞,足以通过这个机会面向学校来一个惊艳的亮相。不同于张建立那样的力量型,他在这部剧中很少和张蓓蓓共舞,因此不用做托举之类的力量动作。但他的大跳是学校里出了名的。滞空的时间和高度让他看起来仿佛停留在了空中,他是以轻盈为代表的舞者,像极了一只鸟。
后台空气难免浑浊,陈露便跑了出来透透气。他早早画好了妆,今天穿了一身以淡青色为主的丝绸面料的舞蹈服,更衬得他眉眼精致,容光焕发。和他搭档的张建立则一身火红色,视觉对比很是强烈。而张蓓蓓则是一身灵动的蓝色,此时的她还在里面整理服装。
他把白俊送他的舞鞋也穿上了,不知道他在台下能否看到。这样想着,他不由得看向台下,距离晚会开始还早,台下稀稀落落没有入座太多的人。男人应该平日里都很忙,不会来这么早。他收回视线,随意地舒展自己的肢体。软面的舞鞋踏在地面上,他不知为何感到很紧张。是因为男人要来看他的舞吗?他没有去细想。
张建立不知何时也从后台出来了,站到他旁边,还递给了他一瓶水:“出来透气?”
他接过水看向张建立点了点头,画了眼线的丹凤眼看起来漂亮极了,在傍晚的余晖中更显波光潋滟。张建立不由得说:“你真得注意一下自己的魅力,别让别有用心的人给你拐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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