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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3页）

“不知道。”他故作无所谓，“太多人了，我不知道。”他还是不敢看周澜。撒谎使他心脏狂跳。

他不想让周澜知道这是她的孩子。

她是个要强的人，事事都要争第一，拿最好，她绝不会接受自己的孩子是个先天不良，至今还只会磕磕绊绊地说话，也不认得几个字的beta，也绝不会接受自己的孩子是由一个出身卑微的劣质omega所生。她有点偏激，也崇尚暴力，梁鲸不怕她打自己，但怕她跟孩子动手。

孩子是他的命，是他的全部，他不能失去这孩子，失去了孩子他都不知道他该拿什么继续在这个世界上活下去。

“婊子。”周澜说。

梁鲸没回答，当做是默认。

周澜看不起他，他知道。可奇怪的是，他的心又开始隐隐作痛。

“你的痣呢？”周澜又问他。

那颗本该挂在鼻梁上，为他稍显寡淡的脸增色的痣呢？

“点掉了。”梁鲸说。

因为消沉了一段时间后终于意识到周澜的绝情，最后决定放下一切，连带着这颗痣也要一并消掉。

这本来是加来讨周澜欢心的，毕竟她那时候很喜欢那个男omega，也喜欢梁鲸拙劣的模仿行为。梁鲸什么都不会，在琢磨周澜这方面倒算得上是个天才。

“哦。”周澜的声音听不出喜怒，也没有询问的意图，“那我给你钱，你再加回来吧。说真的，挑了那么久，还是你比较像他。”

梁鲸好久都没说话，他的无声引起了周澜的不满:“我会给你钱，你很缺钱吧。只是陪睡而已，你的老本行，很难吗？”

梁鲸咬着唇，好半晌才细若蚊呐地开口:“那周小姐能不能，能不能安排宝宝上幼儿园，我，我可以不要钱，孩子也到了要上幼儿园的年纪了……”

他说着说着就慌乱起来，觉得自己简直有点不识好歹。周澜说的没错，他伺候周澜确实是老本行，拿钱陪睡是既定规则，但他现在的请求实在过分，超出了卖家与买家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