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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3页）

氤氲着白雾的热水浇在身上，竟变得寒冷刺骨，辞镜下意识起手攻击，却发现无论如何都聚不起灵力，脖颈处的力道逐渐加深，他反抗不能，试图掰开那只手。

辞镜从睡梦中惊醒，猛然坐起身，铁链铿锵作响，他才发现自己被锁在一个陌生的山洞里，一股清澈的泉水倾泻而下，散发朦胧的白光，深处似乎蕴藏着神秘力量。

赤裸的身体到处遍布着青紫性痕，他很想痛快地清洗一番，但他无论如何都够不到那泉水。

洞口传来‘沙沙沙’的动静，辞镜回首望去，一个拖着蛇尾的男子朝他笑了一下。

男子人身蛇尾，相貌不凡，衣饰更是带着贵族特有的黑黄色花纹，遮不住那胸肌线条，竖瞳是剔透的浅绿色，和他对视仿佛一眼望进碧潭。

辞镜愣了一下，觉得这蛇妖看着实在面熟。

蛇妖一步步向他靠近，幽静的山洞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辞镜下意识向角落缩去，但手脚的锁链限制了他的行动。

“少主？”

一道低沉的嗓音忽然响起，带着些许疑惑。

久违的称呼，辞镜完全怔住了。

“你是......蛇妖万山？”

“正是，”万山露出惊喜的神色，“五年前蛇族向魔君进贡唇鳞，我和少主有一面之缘。”

辞镜点头，如今再回忆那些往事，只是衬得此刻的境地更加狼狈罢了。

万山蛇妖靠近他，将冰凉的手轻轻搭在辞镜带着锁链的手腕上，

“希微带你来妖界的第一天，我就看到你了，当时我就觉得是你，少主......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辞镜的视线落到蛇妖肩头黑亮的鳞片上，又缓缓看向别处，低声道：“不提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