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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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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李老师一直朋友不多。小时候小李老师的妈还给小朋友送点心，让人家和小李老师做朋友。但小李老师从小时候开始就温吞吞的，在小朋友们最爱跑爱跳的年纪里就有点跟不上劲，小李老师的妈一度怀疑过小李老师是不是傻子，但小李老师是大夫盖章过的不是傻子，这傻子就是慢。

等到小李老师过了一般小孩爱跑爱跳的年纪了，小李老师还是没多少朋友。小李老师较真，人家说一个笑话小李老师要先想想，在脑子里转过两三个弯，有时候还得掂量掂量着问问。于是人家就不怎么和小李老师做朋友。

按照意思是说，小李老师是个好人，但是没意思。

没意思的小李老师大部分时间就孤孤单单的。一度演化成自言自语险些精神分裂，但小李老师悬崖勒马及时挽救了自己命悬一线的神经。小李老师有时候看别人欢声笑语也难免嫉妒。有什么好玩的。不过是些琐碎的、大家都知道的事情。小李老师愤愤地想，他猜也猜出这些人在说些什么，在进行些什么对话。无聊又无趣。浪费时间。小李老师在短暂的愤青过后总要黯然神伤，然后小李老师就把自己投入到书本中。去探索人生的意义。

小李老师显得有些呆呆傻傻，因为与人交往不多所以有时候并不那么能揣摩人心，也不怎么能推测出前因后果。但他瞧着王嶂不间断地瞧手机，又小声地聊电话，小李老师也品出了些牺牲的意味。

＂你工作那么忙。＂小李老师说，用的是陈述句，带着那么点好奇。显得有点没心没肺的。

＂是啊。＂王嶂说，心中憋着一股气，感觉直接接电话的话他可能会当着小李老师的面就骂人，于是费劲地发短信，竭尽全力地用文字传达，你们都是一群猪，的深刻意境。

小李老师发出了个单音节，趴在王嶂胀鼓鼓地胸口上听王嶂的心跳。小李老师的这个小癖好寿命不长，开始于王嶂抱着他上楼那天。后面小李老师也晕晕乎乎过，要么刻意要么不掺假，但是王嶂再也没有抱过小李老师了。最多只是搂搂，小李老师像个找不着方向的纸人，有时候哐地撞着柱子就清醒了。

小李老师揣度过无数原因。但打死也猜不到其实真正的原因很浅显也很深刻，王嶂没想到小李老师看着轻飘飘的一个人原来那么重，沉的像头猪。王嶂痛心疾首，因为王嶂真的抱过猪，所以他就再也不想抱体重和猪划等号的小李老师了。

小李老师只有在整个人整体出现时像猪，局部就不像了。现在局部不沉的像猪的小李老师贴在王嶂胸口，软绵绵弹乎乎的肌肉棉花也似，但筋筋的，按下去又弹起来，像有韧性的波浪。小李老师用手指戳戳，又用脸在上面滚，样子活像滚钉板，哎哎呀呀，小小的乳头蹭过小李老师的鼻尖，小李老师顶了顶，像是海豚用吻部蹭了蹭皮球，小李老师柔和地含进了暗红色的乳头。

温吞吞的，小李老师舌尖卷起那硬硬的凸起，感到回到幼时时的沉溺。小李老师隐约记得自己断奶很晚，也记得他在外婆家时躺在地板上，吮一只老母猫的奶。小李老师挨挨蹭蹭地伸胳膊搂住了王嶂的腰，弹崩崩的胸肌就抵住小李老师的脸，小李老师蹭了蹭，然后从齿间发出满足的喟叹。

小李老师感觉很舒服，很幸福，像落在了棉花堆里。像冬天裹在层层叠叠的被子里。小李老师感到很幸福。但说不出到底有多。

王嶂用手轻轻抚摸小李老师的头发，手指慢吞吞地在发间穿梭，小李老师的头发黑亮浓密，像是麦浪一般。

这只手又能猥亵地帮小李老师手淫，又能温吞地爱抚小李老师。小李老师好像面对着大海，看到了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财富，来不及感到惶恐，只能感到充盈漫溢的幸福。

王嶂到底还是打了电话。他非得用自己的语气表达出，你们这群猪，的深刻思想不可，但王嶂顾忌着小李老师，压着嗓子说话，因此有些沙沙的，小李老师听得情动。但软绵绵的起不了身，于是舌头卷着乳尖卷的更用力些。

＂要不明天晚上你就不来接我了。＂小李老师说。掌心压在弹实的胸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