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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第3页）

说起来有些夸张，但他们确实已经在真切地为他们的子女思考起二十年后该如何站位，尽管林就春怀着的尚且只是个不能称之为孩子的胚胎。

这样的各怀心思下，这顿饭吃到最后已经完全变了味。

散场的时候，老太太到底年纪大了，不抵年轻人的身体，早早就被司机接走，还连带着放了寒假的刑睢。

刑如楚牵着刑睢站在刑载年身边送客，一直尽量低着头，将视线凝固在脚尖前锃亮的瓷砖映出的倒影上。那些堂兄叔伯们离开时说的话无非都是些寒暄，唯独刑孟绅走之前，对着刑如楚问了句话。

刑如楚刚开始还没有反应过来，后知后觉地抬起头，看向那个与刑载年有两三分相像的脸时还有些懵懂。

刑孟绅又耐心地问了一遍：“你近来还做噩梦吗？”

可怜在这样的家族聚会上从来没被人注意到过的刑如楚乍然被不熟的亲戚一关心，第一反应竟然不是“他怎么知道我会做噩梦”，而是看起来不太聪明地摇了摇头，然后才说：“已经好很多了，谢谢五叔关心。”

刑孟绅看了眼刑载年，又看了眼刑如楚，意味不明地留下一句：“心里的忧思过重总是不好的，很多事情，你自己看开些罢。”

这话不知道是说给谁听的，按说该是给刑如楚听的，可他脸上没有显露出什么情绪，倒是他身旁的刑载年听后脸色大变，甚至有些骇人，叫林就春都惊恐得忍不住向后退了半步。

刑载年扫了眼发出动静的林就春，叫张伯带她去二楼的客房留宿一周，过了初七再叫人送她回市中心的公寓，说罢，扯着刑如楚细瘦的小臂就往楼上走。

他像是急色的鬼，进了屋就一把扯过人丢进浴缸里，打开了热水。

尽管卧室和浴室里都开了许久的暖气，但热腾腾的水流猝然落到衣服上，布料紧贴肌肤，激起一层疙瘩。

刑如楚抬头去看刑载年。

湿漉漉的头发，湿漉漉的衣服，湿漉漉的眼睛，湿漉漉的脸。

刑载年只要看一眼就会硬。

他近乎粗暴地撕扯开自己和刑如楚身上的衣服丢到一旁放着的脏衣篓里，长腿一迈就坐进了容纳四五个人都绰绰有余的可以称得上是浴池的浴缸里，然后紧紧的、密不透风地将刑如楚困在自己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