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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第2页）

“你死过，那么轻易，又活了，我每天濒死，却不敢想过活。”

等到喘息代替咳嗽，柏安听到柏齐问：“哥，妈说你分了一半命给我，等我好你就会去死吗？”

柏安打开门要走，姜予司刹一脚，就着背对病床的姿势问：“你就这么想你哥以命换命？”

柏齐说：“不是我，是命。”

到姜予司家已近傍晚，他知道柏安的死亡时间快到了，自觉关上了房门去洗澡。

中途有工作电话打来，等挂了再洗，出浴都已经一小时后了。可他解锁手机，看到柏安一分钟前发来的消息。

客卧有投影，姜予司端着水果进去时，柏安正倚在床边看电影。

姜予司没吱声，靠着坐下来，想着措辞准备发问。

“今晚是正常人。”柏安说。

姜予司一个坐直，一肚子的话在嘴边打转愣是一个屁都没蹦出来，那那那半天没有下文。

“走肾局，喏。”柏安递他一瓶酒，“你洗澡那会儿去冰箱拿的，喝完还有。”说着，他后仰，让出视线足够姜予司看见被他挡住的一箱酒。

有瓶有罐，还真是应有尽有。

半箱下肚，姜予司还拿着第一瓶小口喝，眼看着柏安从两颊酡红到两眼发直，撤开剩下的酒把人抱到床上，又拧了毛巾擦了脸，换上睡衣后跟着一起躺下。

“柏安。”姜予司轻声喊。

“嗯。”还附赠一个小小的酒嗝儿。

“怎么救回柏齐的？”

没答复，柏安闭着眼胡乱掀着衣服喊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