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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2页）

姜予司的声音一下变得很涩，看柏安不像开玩笑，只是问：“像蜉蝣那样？”

柏安点点头：“嗯，对，蜉蝣。”说完又补了句，“各种死法，时间不定，只是一般都在晚间。”

说完就往自家门口走，也不管身后人跟没跟上来。

姜予司抬眸，这才看清柏安那件微高领，是件扣子从后背上延至后颈的样式，稍稍偏大，更衬得人单薄。

声响随着消息的铃声一齐响起，那边方然一脸笑得把兴致盎然的二老送出门，这边不到五米的隔壁，柏安正背过身按着指纹。

姜予司突然就莫名烦闷。

他走到柏安家门外的楼梯处，把人叫住；“先生贵姓？”

柏安身形一凝。头一次对自己的认知产生怀疑，怎么，高知分子也会因为怜悯而客套地互通姓名了吗？

谁知姜予司把手里还未熄屏的手机晃了晃：“二位长辈问我们交往多久了。”

除了方然那个热心市民，没人能这么快就给他发来短信。

他看到柏安如他所料得拉上门，再转身，隔着小门与他对视。

“先生，您不觉得需要给我一个说法吗？”姜予司问。

“昨天情形给警察的解释是一些情侣间的情趣玩法。”柏安答。

姜予司极慢得眨了下眼，如柏安每次颔首示意那般，也点了点头，表示听到了。

柏安捏了捏鼻梁，抬头瞬间已经打好腹稿准备道歉，毕竟未经人家同意就把人牵扯进来，难免有不快。还被赶着回来的父母撞见，长这么大第一次被迫通知了回家长，怎么说怎么丢脸，只能先随口扯个缘由敷衍过去。

谁知直接被公开处刑，打了他个措手不及。

“先生贵姓？”姜予司又问了一遍。